点把那大叔的本名给忘了。
我才说完,那头就炸了,大声嚷起来,差点震破我的耳膜,“谁!你刚说谁?肖恩?……操他妈的瘟生生儿子不带把娘西皮……”一连窜的脏话,五分钟内不重复,我张口结舌,哪儿的高人啊,“我就知道他准有事瞒着,操,笨死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性肖的回国了。喂,那焦什么……我哥现在哪?你带我去找,立刻。”
我恍然大悟,“你是闾丘复!”
那头哼了一声,闷骚的问,“我哥是不是常提起我?”
“没。”
“胡扯!”不乐意了,“别骗人,准常提我,夸我帅的没边儿了。”
操,我暗暗警惕,浑身竖毛,遇上对手了,居然有人比我更不知羞耻,还引以为荣。
十几分钟后,闾丘复按着我说的地址,叫了出租来接我一同回大本营,一上车见着他,我就怒了。
本以为臧关陌够招惹人了,这会儿居然出现一个更阿波罗的。闾丘复的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看着他就会被吸过去。
更让我恼怒的是,对闾丘复的惊艳仅维持一秒钟,缓过神我依然止不住心脏抽痛,满脑子都是臧关陌吻我时候的温情脉脉。
妈的,没出息。我狠狠捶自己脑袋。
闾丘复唠唠叨叨,我才知道他好多天了联系不上他哥,无奈之下翻出柜子里的通讯录,打头就是我的名字。
自打在墙角看着臧关陌迷茫而窝囊的说出那句不知道之后,我的神志就没怎么太清晰,迷迷噔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像感光过度的胶卷底片,似有似无。
回到大本营,已经深夜,大伙儿都已熄灯,走廊尽头,我撇一眼自己的屋,门关的死紧,无从判断臧关陌回来了没,我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见他来个电话,妈的,接屁吻,我就该狠狠咬他。
闾丘复弄明白方向,对准房门一阵猛捶,气势汹汹,我都怕大伙儿惊醒,sexy在房间里哑着嗓子问谁啊,有事明天再说。
闾丘复一口脏话滔滔不绝,水准之高,跟他绝帅的外貌同属极品,我就听见闾丘康在里面压抑的惊呼,下一秒,sexy皱紧眉头打开房门,上身赤膊,肌肤上满是吻痕。看着闾丘复,吹一声口哨,“好久不见啊,小复,长的越发逗人了,我从前的建议,再考虑一下?”
“畜生!你对我哥做什么!”闾丘复铁青着脸,一拳头打上去。
sexy轻而易举的避开,我惊觉这大叔不是省油的灯,他用巴掌撑住闾丘复的进攻,玩世不恭的嘲笑,眼神往后一瞟,“你应该知道,我从不爱勉强人。”
我顺着他们的眼神往屋子尽头看,闾丘康赤裸着裹在薄毯里,脸色死白,浑身嫣红,浓浓的情色欲令我尴尬,咳了一声,退到屋外,带上门。
在走廊上发了会儿呆,隔着门依稀听见闾丘复在和sexy争,你他妈的放我哥走!
我愣愣的笑了起来,蠢蛋,谁会愿意掉到地狱里去,通常是无能为力。腿知道该走,心里却每一步都在滴血,心是肉做,伤了会痛。
不再关注那三人的战争,我打开边门,来到操场。
每天,我在这里跑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
我坐在看台席的首排座位,抬头,整片夜空尽在眼底。哼,海阔天空,能有多广袤,还不是全在我的两眼珠里。
手机在凌晨两点三十八分响起来,臧关陌疲惫的问,焦焦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屋?
我没理他。
听筒里有轻微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在叹气,还是哈欠,我光知道今晚我哭了。
这个仇非报不可。
很久没声音,我说我挂了,手机费可贵。
臧关陌说你别挂,我怕你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