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沈大娘,若是将来我有了能力,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对于她的应允,黎谨言感激万分,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也泛起激动神情。
“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娘就心满意足了,千万要记得,在大户人家里做仆佣可不是简单的,你得万事小心再小心……”
宛若娘亲般的殷切叮咛听在黎谨言的耳中,只觉得胸臆之中漫起的一抹温情逐渐淡去她方才心中骤起的不安。
有娘、有沈大娘,她这次出去,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挣些钱回来,好让她们能过过好日子。
她在心中暗自许诺,也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
“就是这儿了。”
听见牙子的话,黎谨言立刻抬头,顺着他的手往前望去。
“哇!”即使明知道这声惊呼会让她像个道地道地的土包子,她还是克制不住地低呼一声。
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奇景”,打小到大,贫乏惯了的她从没看过这种屋屋相连到天边的大宅。
“闭上嘴,别像个乡巴佬似的,要不是城里已经没有人愿意进入慕府当奴仆,我才不可能把你这种穷乡僻壤来的土姑娘引荐到里头,所以你可得当心点,别丢了我的脸、砸了我的招牌,懂吗?”
牙子很是不耐烦地瞪着黎谨言,然后絮絮叨叨地告诫着她一些仆佣该注意的事情。
像是什么主子大过天啊、主子要她去死,她就得乖乖去死……总之一句话,想在这种大宅子里混口饭吃,就得凡事小心翼翼、卑卑微微的,否则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下场。
“嗯。”对于这种恐吓式的教训,黎谨言没如牙子所料被吓得浑身发颤,只是轻浅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怪,真是个怪姑娘。
没有得到自己预期的反应,牙子不禁觉得有些无趣,心中虽然嘀咕了几几,倒也不敢对她端起太大的架子。
说实在话,他当牙子这么久了,可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她……怎么说呢?
虽然衣着陈旧,上面甚至还布满补丁,可却掩不住她沉静中隐然散发的傲然气质。
这对于即将要进慕府做事的她其实是不利的,却也让人对她多了点好奇与期待。
或许……只是或许……
他隐约有种预感,自己可能很久都不用再替慕府四处去找不怕受苦、受难,想赚银子的仆佣了。
“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让主子等太久,似乎不是一个丫鬟该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一向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牙子干么一直直勾勾地瞅着她,但黎谨言很不习惯自己成为焦点,所以只好勉强开口道。
“嗯。”对于她有点逾越份际的话语,牙子倒没有太多的不高兴,只是收回审视的目光,点了点头,这才领头走向那镶着精细铜雕的漆红大门。
望着他的背影,黎谨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踩着坚定的脚步跟了上去。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刻,她都得要靠自己了。
大厅中,安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样的静凝,其实是一种无形的压迫,让每个人都精神紧绷,彷佛连发出一丁点的声响都是罪恶。
“她济得了事吗?”威严但染着苍老的声音响起,虽然没让黎谨言抬头,却拉回她所有的专注力。
罗总管低着头,仔细地审视了她好一会儿,虽然牙子卯足力气,舌粲莲花地保证着,但他还是忍不住怀疑,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家,真的应付得了他们家那个爷儿吗?
“她应该不行。”虽然明知这样让人家连试的机会都没有就否定是件很残忍的事情。毕竟像她这样的姑娘,要不是家里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