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
安全开始整日地发呆,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抽烟、喝酒。与白美琴更是彻底的没有对白,偶尔他会去看望父亲,父亲几乎不能认出他来,安全给他梳头发,他笑的像个三岁的孩童。然后,安全开着车在人群稀少的马路上疾驰。
白美琴对于安全的规划刚进入轨道,却不能前进一步。她看见日益消沉的安全,痛苦而仇恨的眼神,她也会想起那个出车祸死去的叫旻的女孩,心总是被黑暗中伸出的手狠揪一把。她承认她多少有些内疚。
而如果想留住她唯一的儿子,眼前她必须安抚他,满足他。
“我是不会听从你的安排,去打点你的公司的,我就算饿死,就算被赶出去,也不会进你的公司,那是你的人生,不是我的。你休想再左右我。”
“别这么说,妈妈不会强迫你。妈妈帮你申请了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的硕士,下个月你就可以去报道。你不是喜欢吹萨克斯吗,以前你没上成音乐学院都是妈妈造成的,现在你本科毕业了,依然可以继续学习。学费生活费,妈妈都会帮你打点好,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妈妈只希望你振作起来,你是妈妈唯一的儿子。”白美琴的声音不如平时那么明亮,而是多出几分温柔。
这是安全去布鲁塞尔留学之前与白美琴在饭桌上的对白。
恍若隔世。
此刻,白美琴躺在卧室,叹了口长气,又起身站在窗前。
安全站在安家花园里,对着已经空落的客厅表情凝重。
有时候他恨她,有时候他却可怜她。
B城6月的太阳真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热辣而兴奋。
米拉与许穆顶着烈日,并肩大摇大摆的游荡在数码广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家经常光顾的冰激凌店。
“我要薄荷绿茶冰激凌。”
“我要香草柠檬冰激凌。”
两人叽叽喳喳、摇摇晃晃地坐到位置上。
“不要香菜不要盐!”俩人异口同声冒出这么神经质的一句,逗的服务员咯咯地笑。
“热死我了。你说这通知怎么还不下来啊,会不会笔试就没戏了?”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耐心了,就凭哥们这专业水准、一流眼光——”话还没说完,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相互看了一眼。
“说不定这就是惊喜!”许穆说话的声音像个密探。
果然,接到电视台的电话通知,笔试已经通过,许穆的的笔试成绩居然还是第一名。他们要在四天以后参加面试。
“你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嘛。米拉姐姐?今天的冰激凌?哼哼,你来买单吧?”许穆的两只小眼睛又眯成一条线。
“好啊。”米拉站起身来,装作不经意地从许穆身边走过去柜台付账,右脚狠狠地踩在许穆的左脚上,背后传来一声尖叫。
偌大的太阳底下,两人欢呼,兴奋地拥抱之后,再次高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仿佛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人生是如此的容易满足。
之后便开始各自备战。
米拉整天宅在屋里,闭门不出,精心准备面试内容,凭着过去四年的电台积累,她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只是担心试镜的时候,第一次面对镜头是否还能那么自然流畅的表达,于是反复对着镜子练习。
许穆的面试内容相对简单,仅仅回答考官提问,却也格外上心,脑子里时常还会浮现出那天见到秦羽柔时的影像。
许穆与米拉的老家是在离B城不远的C城,许穆的妈妈童彦梅,与米拉妈妈顾吟珠同在当地文化局工作,许穆爸爸许海峰是当地税务局的局长,米拉爸爸米邵国是当地一所大学的教授。许穆的爸爸与米拉爸爸是曾经的战友,更是多年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