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可能性也实在是太小。
相对于别的军堡来说,磐石堡是一个非常封闭的集体,这里面的士卒和百姓,绝大部分都是外地过来的流民,在这边儿都没亲戚的,自然不会四处走动。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乎不会离开磐石堡。至于军兵就更不用说了,若是没得到石进或是周仲的亲自批条,谁都不可能离开磐石堡。
消息不大可能传出去。
大伙儿都起七嘴八舌的说着,说什么的都有。
“担心也没用。”此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正是张寒,他神色轻松,淡然道:“巡抚大人派来的人,我们不能不见,若是不见,岂不是更显得自己心虚?巡抚大人未必是知道了咱们囚禁呼延广的事情才派人来的,这件事儿,不大可能传出去。还是先摸清了那来人的目的再说,在这里担心,徒劳无益。”
“若真是因为此事而来,咱们大不了来个抵死不认,他能有什么证据?”张寒接着道:“最近咱们这边儿白莲教逆贼横行,说不得那呼延广就是死于白莲教逆贼之手呢,是不是?他也不能那咱们怎么样!”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有理有据,大伙儿都是信服,纷纷点头。
“当然,也不能全无防备。我有个想法,咱们拿出来议一议,如何?”
“好!”石进最先同意,道:“张先生的想法,素来是极好的。”
大伙儿也都是纷纷同意。
“这样,咱们几个,先去迎着那巡抚大人派来的人,摸清楚他的来意。”张寒看向周仲,道:“周仲呢,你去把那日守着桥头的几个军兵及把呼延广押下去的人召集在一起,跟他们晓以利害,让他们不得乱说。先让他们呆在一个院子里别四处走动,等冯纯走了再出来。”
“好!”周仲立刻答应下来。
大伙儿也都点头赞同,便这么定了下来。
一众人出城迎接冯纯,终归是巡抚大人派来的,可万万不敢怠慢了。
本以为巡抚大人那边派来的人会不好相处,却没想到,大伙儿一过去,那人便是当先行礼,笑道:“在下冯纯,见过列位。”
大伙儿都赶紧还礼。
说了几句闲话,冯纯笑道:“此次巡抚大人派在下过来,是因为得知了前几日的磐石堡大劫。”
“哦,原来是这个目的……”
大伙儿听了这句话之后,才知道冯纯来的目的。
直到此时,大伙儿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不是来查呼延广下落的就好。
张寒给石进使了个眼色,石进忽然脸色一变,神情变得悲戚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冯纯瞧了顿时心里一跳,忙问道:“石大人您这是?”
“唉,一言难尽啊!”
石进伸手一引,道:“还请里面说话,咱们详谈。”
冯纯点点头:“好!”
一行人进来磐石堡,也如当初呼延广初来磐石堡之时一般,冯纯也被震撼到了。
一路到了守备衙,其他人都离开了,只留下石进和张寒两人陪着冯纯,人多嘴杂,反而容易坏事。张寒是大伙儿公认的最精明的人物,留他应付冯纯,当是无碍。
给冯纯介绍的时候,石进给张寒介绍的身份是董策的幕僚。
三人分开落座,冯纯赶紧问起方才石进为何叹息。
石进面色沉重道:“实不相瞒,前几日,我磐石堡确实和白莲教的逆贼大战了一场,杀伤贼人甚众,但是自家,也是损失惨重啊!”
冯纯是很关心伤亡数字的,赶紧问道:“不知杀伤几何,阵亡几何?”
“杀伤八百余,自家伤亡过三百!”石进道。
听完这个,冯纯松了口气。磐石堡伤亡多少他不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