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麼這麼見外啊?」阮蘭笑道,「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跟大哥相邀,也這麼不給面子?」
安若不為所動,也笑道,「不是見外,我若不舒服,去了也玩不了,還辜負你們的好意,所以還是不去了。」
見她堅決,阮蘭終於失了耐心,收起笑來問她道,「真不去?」
「嗯。」安若點了點頭,一點也不怵她。
「那算了。」
阮蘭直接走了。
眼瞧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芳若悄聲與姐姐咬耳,「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好事。」
安若點了點頭,「說得對。」
但她也知道,既然已經開了頭,大伯他們必定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還是需要打起精神,絕不可掉以輕心。
卻說阮蘭出了姐妹倆的院子,直接去了哥哥阮明德的房中,懶洋洋的對阮明德道,「她們不去,害我白跑一趟。」
「不去?」
阮明德有些意外,「你可好好說了?」
「當然。」
阮蘭沒好氣道,「我就差低三下四去求她們了,還要我怎樣?」
阮明德沒說話,凝眉不知在想什麼,阮蘭看在眼中,暗暗動了動心思,又道,「要不然我們自己去吧,畫舫都租了,別浪費。」
「想什麼呢?」
阮明德一口拒絕,「人家世子看中的是安若,她若不去,我們自己去又有什麼用?」
阮蘭一臉不滿的嘟囔道,「不過就一張狐媚皮子,也不知有什麼好!」
阮明德卻不再理她,想了想,索性去了阮青江的院子。
待見到阮青江,他開門見山道,「爹,二叔那邊今次似乎很是警惕,我本來打算租個畫舫帶她們游湖,只可惜她們不肯出去,怕是要另想法子了。」
阮青江想了想,嘆了口氣道,「罷了,索性去與他挑明。」
阮明德卻有些沒底,「二叔能答應嗎?」
他也知道,這位二叔是個笑面虎,面上看起來溫和恭謙,實際卻並沒有那麼好說話。
阮青江卻哼笑一聲,「我自有辦法。」
趁著親朋都在,給阮老太太辦完壽宴的第三日,阮青嵐提出給阿皓入族譜一事。
現如今的族長正是阮青江。
趁著族中有資歷的男丁齊聚一堂,在修族譜儀式之前,他照例要先說幾句場面話。
「想我們阮氏在臨安落地生根,至今已有兩百餘年,宗族發展至今,實屬不易,望各位今後當更加努力,謹記先祖遺訓,為光大宗族貢獻自己之力。」
眾人也都例行公事的點頭,只等待族譜一修,就可各回各家。
豈料阮青江卻忽然將話鋒一轉,道,「只可惜世間士農工商,我們行商者地位低下,任族中子弟再如何努力,卻總是低人一等,受盡白眼。」
阮家先祖便是以經商發家,後輩們也幾乎都是做生意的,這句話戳中眾人心事,紛紛嘆氣起來。
「不過,」
阮青江又將語聲一轉,看向了阮青嵐道,「眼下正有一個機會,可改變我們阮家前程,這希望,就全在二弟身上了。」
阮青嵐哦了一聲,問道,「不知大哥所言是何事?」
阮青江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眾人,又輕咳兩聲,終於道出正題,「你們來時,可是在河上遇到過武王府的貴人們?大哥也不瞞你,武王世子看中了安若,前幾日托人知會與我,打算與我們結親呢。」
這話一出,眾人一片驚訝。
須臾,竟有老頭捋須嘆道,「武王乃先帝親骨肉,當今陛下親弟弟,武王世子乃正統皇族,這丫頭能被如此貴人看中,可真是她的福氣!」
話音落下,竟還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