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凌秀山據慶州城足有百里,來回一趟少說也要一整日的時間。
安若頗有些哭笑不得,又心疼娘奔波,無奈道,「娘您何必?」
芳若也老成的嘆氣,「姐姐沒成親時您操心姐姐成親,眼看著剛成親您就操心姐姐生孩了,嘖。」
卻遭來娘的嗔怪,「小孩子家插什麼嘴?你姐姐現如今嫁的不是普通人家,子嗣至關重要,為娘不操心誰來操心?」
說著不再理會小丫頭,只專心對長女道,「王爺身份貴重,子嗣大計如今都擔在你肩上,你切莫掉以輕心,這個求子符只是一方面,你平素在府中也要注意,少吃寒涼之物,肚子養的暖暖的才容易有孕。」
出了嫁便是大人,從前娘哪裡會同自己說這些?安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連連應是,將那求子符也揣進了袖中。
其實不必娘說,她自己也已經注意起來,上輩子在武王府時,她被高霽正妻害得誤喝下紅花,致使無法懷孕,後來便是獨孤珩夜夜專寵與她,肚子也沒動靜。
她喜歡孩子,這輩子想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也替獨孤珩孕育子女,延續血脈。
咳咳,想來某人這般勤懇,應是不會有問題吧。
在阮府中吃罷午飯,安若與獨孤珩啟程回了王府。
因怕再引起百姓圍觀,二人特意挑了午後人少的時候回程。
安若昨夜的睡眠仍是不夠充足,時下坐在搖晃馬車中,不由得起了睡意,獨孤珩看在眼中,主動伸手攬過她的腰,道,「睡會兒吧,等到了孤會叫你。」
他的懷抱寬闊而溫暖,安若放下心來,道了聲謝王爺,便閉眼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馬車已在王府後院停下。
二人下了車,獨孤珩道,「你再回去歇一會兒,孤有些公務要處理。」
方才馬車裡迷迷糊糊間,仿佛聽見侍衛跟他稟報汴京有什麼旨意到,想來該是什麼大事,安若點頭應是,便先回了怡心居。
方才從娘家帶了些花羅雪絹,是近來織坊所出的上上之品,父母專門為她留好,叫她帶回孝敬婆母的,她需回去更衣梳妝,再去李太妃那裡走一趟。
安置好嬌妻,獨孤珩回了自己的書房,左長史閆章早已候在門外,見他回來,忙上前秉道,面色嚴謹道,「王爺,汴京來旨,宣旨使正在府中等候。」
獨孤珩神色如常,「宣。」
閻章面上確實一片難色,又稟報導,「王爺,來者不善,他們此次仿佛要拿王妃說事……」
獨孤珩卻笑了笑,「無妨,叫他進來便是。」
閻章只好應是,出去請人。
沒過多久,便見他領著一個文官模樣的人進了書房。
來人約莫四十來歲,一身汴京朝廷官服,看起來似乎官位還不低,進入房中朝他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宣旨使曹誠見過鎮北王。」
獨孤珩做親和狀頷首,又道,「不知曹大人此來有何貴幹?」
曹誠掏出一個金黃信封,遞向他道,「陛下派曹某此來,乃是因王爺前不久大婚一事,朝廷已經查明,王妃出身江南阮氏,於去年陷害武王世子的阮青江為一家,朝廷及陛下皆以為,此事頗為不妥。那阮清江一家所犯罪過,乃是誅九族的大罪,王爺沒將這逃到慶州的其弟阮青嵐一家緝拿歸朝廷,已是不妥,又如何能娶其女阮安若為王妃?」
曹誠咳了咳,以汴京景帝的口吻道,「陛下口諭,還望鎮北王嚴於律己,亡羊補牢,廢去阮氏女王妃之位,將其一家捉拿歸案,交歸汴京大理寺法辦。」
第54章
書房中, 這位曹姓宣旨使話音才落,左長史閻章把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朝廷明令, 身為藩王,婚喪嫁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