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我了。」紀斯一笑,鬼火繚繞,「你最喜歡跟別人談論我什麼?」
邵修完全不過腦:「談你跟司諾城有一腿……額!」
紀斯:……
他豁然瞪大眼,僵硬著脖子「咔咔咔」扭過去,對上了紀斯含笑的臉龐。這一刻,溫柔雅致、平易近人的大祭司落在他眼裡,仿佛是一頭可怕的哥斯拉。
卓無涯傻在一旁,江梓楹愣在當場,沈雲霆只想原地去世。
邵修張嘴想要補救,卻發現說什麼都晚了:「我、我、我……」
紀斯泰然自若:「說吧,是誰?不然宰了你哦。」
「是……老薑。」死道友不死貧道,瓜友,對不住了啊!
※※※※※※※※※※※※※※※※※※※※
ps:司諾城:老薑,水下也無聊。你問我答,我問你答,玩嗎?
姜啟寧:好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六縷光
破案之後, 紀斯也只能道一句「難怪」。
難怪他占不透、勘不破,原來是涉及到了他本身。從來醫者不自醫,占者不自占, 如他這等脫離輪迴之人, 更是沒有定數, 唯有無限可能。
正因為無限無極、無窮無盡的可能, 才讓自占變成了一種不可能。
紀斯是真正的大能者, 明白起心動念會產生怎樣的結果。故而除卻大事, 他甚少掐指一算,要不是隊友表現得太奇怪,他只會睜隻眼閉隻眼。
可惜, 猹的狂歡止於紀斯好奇的一叉。
「我甚是奇怪,他何出此言?」
紀斯仍是貴公子的作派,情緒藏得滴水不漏,讓人始終猜不透他的心思。且, 被這麼一嚇, 誰也沒發現紀斯直接掌握了問話的主動權, 所謂「你問我答」的規則徹底作廢。
他們像一群做錯事的學生,只是鴉雀無聲地等著挨訓, 皮子都繃緊了。
紀斯盯著邵修看了三秒, 果不其然,在後者頭皮發麻的檔口,卓無涯英勇地跳出來擋劍了。
「請不要為難阿修, 我會告訴你全部的。」護人心切!
要是手邊有咖啡, 紀斯真會提起來抿一口:很好, 第二個知情不報者自首了。
想剷除內部盤根錯節的利益鏈, 最佳手段便是先找「有家室者」下手。
縱使邵修與姜啟寧關係再鐵, 也架不住卓無涯與姜啟寧之間沒有根本的利益關係。
而為了保全邵修,請求從輕處罰,卓無涯會事無巨細地告訴他。此後他再分而化之,保管他們再不敢「結黨營私」。
嘖,真想不到他都不當丞相了還要做這破事兒……
卓無涯乖巧如小學生:「其實這件事,還要從司諾城願意為了你花錢說起。首先,司諾城雖然有錢,但他不會傻到白給別人砸錢。他是個商人,不做沒收益的投資……」
他用平板的語氣複述了一遍姜啟寧發現的大瓜。別說,有理有據使人信服,連紀斯都聽得頗為錯愕。
講真,如果他不是事件的主人公,怕是連他都要信了!
「他把我從川蜀送到鯨渡,只是出於善意。」紀斯平靜辯解,「路遇一人,見之面善,或可為友,難道不該邀請他共乘馬車、暢談山河嗎?」
平易近人、禮賢下士,是他曾經撈到不少人才的手段。他做得,司諾城自然也能做得。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卓無涯本不想反駁,但想到邵修被紀斯嚇得狠,頓時「惡」向膽邊生:「可能是我心胸狹窄吧。如果我開了一輛豪車,又在路上遇到優秀的同輩,我只想把車開到他面前秀一波再走,變相告訴他我混得賊好。」
邵修附和:「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