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胸口拿出一堆的小卡片「叫上所有將士們用這些小紙片滴一滴血在上面,驗血型。」
「血型?」閆裴一頭霧水,從來沒聽過這個詞。
蘇依依擺擺手,讓林軻把衛遲背進營帳里「跟你解釋不清楚,還要不要救你家少將軍了?」
閆裴現在也突然有些慌亂,但是聽到薊禾安排的井井有條,突然他身上有很強的令人臣服的氣場,連忙接過小紙片「哦哦,好的,我馬上。」
蘇依依畢竟是個小孩子,士兵還好,那幾個副將估計就不會聽她的話。
於是她在衛遲的腰間左摸右摸找著什麼,要不是蘇依依表情嚴肅,林軻差點以為薊禾在占少將軍便宜,畢竟他也不是沒這麼幹過。
蘇依依從衛遲的腰帶里順出令牌,對著林軻「林軻,守著營帳門口,除了閆裴,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否則,殺無赦!」
林軻:「……」
他其實想說沒有少將軍的口諭,這個是不算數,不過少將軍命比較重要,現在也只能聽從於他,拱手抱拳「是!」
林軻出去後,營帳里就只剩下蘇依依和衛遲。她看著衛遲臉色蒼白,昏迷中眉頭依舊緊皺,好像無論什麼時候看衛遲他都是緊皺著眉頭。
蘇依依嘆了口氣,心道罷了罷了,畢竟是來到異世看到的第一個帥哥。
她從閆裴的醫藥箱裡翻出銀針,扎在衛遲的肩膀上扎了幾個穴位把血止住。
這時,閆裴從掀開門帘,氣喘吁吁地進來「來了來了。」他端著一盆的酒,裡面浸泡著蘇依依剛才讓閆裴找工匠做輸血器。
蘇依依看了兩眼,還行,湊合能用,其實古代人的手藝比現代人巧的太多了,現代人只不過贏在科技發達而已。
她讓閆裴倒了一瓶酒在手上,消毒。畢竟材料有限,沒有橡膠手套,倒在手上也是沒辦法的事。
蘇依依抬起雙手,下巴點了點躺在床上的衛遲「把他衣服脫了。」
閆裴一愣,又脫衣服?他上次已經被薊禾搞出陰影了。
蘇依依見到閆裴一副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踢了他一腳「愣著幹什麼啊,你給人治病不脫衣服,咋滴,隔空治病啊,華佗都不敢這麼做。」
閆裴:「……」
華佗又是誰?比他師父還厲害的神醫?閆裴實在說不過這薊禾,默默地閉上嘴,把衛遲上半身脫了個精光。
在病人面前蘇依依還是有職業操守的,雖然看到衛遲的八塊腹肌很上手摸一把,但現實告訴她,這是個病人。
她收起心思看著衛遲肩膀上的傷口化膿,皺眉,比想像的嚴重一點「一會無論我吩咐你拿什麼,你就拿什麼。只動手不動口,有什麼問題,憋著,想去茅房也憋著。」
閆裴做了個給嘴上拉拉鏈的姿勢,表示自己絕對不說話。
蘇依依深呼吸一口氣,在這種沒手術刀,沒消炎藥,除了有麻沸散可以麻醉以外,連基本滅菌情況都不能保證百分八十的情況下,即使是最簡單的縫合小手術,她也不能確定術後有沒有感染,只能靠衛遲自己的造化了。
「小刀。」
「針線。」
「酒。」
「布條。」
營帳裡面只有蘇依依清明而又嚴肅的聲音。
閆裴從看到她十分迅速的把爛肉割下來,快到都看不見過程,嘴巴都已經張成了「o」型,他跟師傅學了三年才有這種速度,這薊禾是什麼魔鬼。
直到蘇依依拿針線用外科結把衛遲的傷口縫合起來,閆裴仿佛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要不是蘇依依瞪了他一眼,他可能會跳起來,立馬把這個神奇的縫合技術告訴師父。
蘇依依包紮好衛遲的傷口,洗了個手,忽略掉閆裴激動的眼神,從紙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