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
对于他来讲,这事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哪怕是当今天子也是任他牵在手中的蚱蜢。
更何况一个区区婢子,一个纯粹商人?
谁也不敢反抗的两人,想要结合,他愿大发善心可以成全。
但问题,他要的这个婢子打一开始就挑选好了,怎可能将美味拱手让人?
他愿借出去,只为那个婢子似乎看不清楚实况。
他任她出去走一圈,在他容许的范围内任性。
唯独,做得过火了。
竟然私自怀有他人孽种!
他可以允许她被别人操,就是不允许她为他人生下子嗣!
他要让她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
她出府了。
出了那座总有男人为她精心打造的牢房。
她好像逃不掉的被男人们藏起来的命运。
是因为她很美味?
“难道所有男人真的只为了肉欲吗……”
她想要的平淡幸福,五爷给不了,玉金枝给不了。
那位明明憎恨着她仍旧贪婪她肉体的三爷亦是同样如此。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爷们,碰她这个下贱的奴隶,图的也就是口腹之欲?
就没有真心待她小八好的男人?
她死命拽着的玉金枝,她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还是挑错了吗?
是爱,还是欲,她已经分不清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非要纠缠,如果想在反抗,她唯一能利用的……
紧紧地保住身子,它在害怕,它在颤抖。
她的身体诚实表现一切,那个在她出府便已驻足的身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永远的,只要她一回头,他就在那里,到哪,她都在他的视线下……
她跪在他脚边,她的身子不会再颤抖了。
她用着连自己也听了骇到的平静声音乞求他的原谅:“五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他面无表情的像个君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那薄薄的唇,吐出质问:“给我一个理由。”
“那是小八欠玉金枝的情,我还给他了。”
“情?”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用铁扇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清激的没有任何恐惧的眼瞳。
“你的胆子变大了。”
这是一个长大的孩子吗?
她学会了对他的恐惧的无视,抑或是伪装,抑或,只是单纯的不害怕了?
“没有。小八还是五爷认识的那个丫头。小八只是偶尔任性了下……”
“偶尔任性”?”他玩味着这四个字,狭长的眸一片赞赏:“好八儿!你真会说话,哄得爷就算想宰了那孽种也没有机会了!”
他重新站了起来,挥开铁扇抽出一根细长的
针。
在她错愕中,她那本该熟睡在寝室里有丫环照顾的女儿被一高大汉子抱了出来。
他当作她的面,将那根银针从珍环的天灵盖刺下去。
她压下所有的恐惧,不动声色地跪着,连求饶也没有。
他满意她的表现,为她的镇定而喝彩,大发慈悲道:“从今天起,你就努力让爷动念头将能致她于死地的这根毒针取出来吧。慢慢来,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关系着这孽种的性命!”
谁说男人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地方总是千奇百怪令人诧异却又是如此寻常。
“小八不会有机会让五爷动了杀珍环的念头。”
她许下承诺,从今以后,一个残酷的游戏,在她不知不觉间开始展开了,而她,仍旧是那一朵飘曳的种子,风停了,以为可以扎根,但它却顽皮的仍要它不得安宁继续寻找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