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风凉瞪大了眼,一副发怒前的征兆。
殷离忧也不示弱,同样硬着脖颈,瞪圆了眼。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气氛弩拔剑张,一触即发。
最终,还是井风凉妥协了,他垂下了头,语气低落。
“为什么他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
井风凉摆出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殷离忧就招架不住了,赶紧劝导。
“井将军,其实你不用这样悲观的。爱情嘛,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如我为你出一计。”说完,殷离忧就后悔得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关我鸟事啊,我瞎掺合什么?
话已出口,殷离忧想要收回已是不能,于是他只好绞尽脑汁想主意。
井风凉直勾勾的看着他。
殷离忧心里哀号,拜托,我对男人真没“性”趣啊!你再怎么勾引也白搭。
“井将军,不如我们这样……”
井风凉认真的听着殷离忧的计谋。
“井将军认为如何?”计划讲完了,殷离忧开始征询井风凉的意见。
井风凉哪里懂这些啊,更别说提意见了。他只会领兵打仗,对于追求人这种事情他还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所以,只好一切依殷离忧所言。
“那一言为定了。”殷离忧道。
“一言为定!”井风凉起身,抱拳道,“殷老板,清晨叨扰实在是在下失礼,还望见谅!”
“井将军严重了。到是我让井将军等候许久才有些过意不去呢!”
两人又是一阵客套,直到井风凉告辞离去,这一场两方会谈才告一段落。
井风凉走后,殷离忧一边懊恼,一边开始写起了正式的邀请函,写好后立马就派人送去了六王府。然后,又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的派另一个伙计到一家上等的青楼去预约了一个包间。
“糟了,亏了亏了,怎么忘记跟冤大头将军预支银子呢?失策,失策!”
另一头接到信函后,夏日的这一天几乎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接到信函后,夏日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理由?诶,这可是殷离忧第一次主动约他也,难道应该兴奋?
殷离忧派人送去的邀请函是这样写的。
封面写着,“六王爷亲启”,展开之后内容是这样的:
六王爷夏日:
今宵良辰美景,可否赏光,共用晚膳?
——殷离忧
绿朔十年十二月七日
读完邀请函的那一刻,夏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然后,他又反复将手里的信函读了几遍,就怕自己是在做梦。
经过反复的阅读和仔细的对照,终于,夏日放心了下来,信函是真的。
王府下人便看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现象。
王爷怀里揣着一封信,也不知那是一封什么机密信件,都放怀里觉得不安全似的,一会儿又要翻出来看一下,然后揣回去,一会又要看一下,然后再揣回去。
又特别是尉迟杰看得最是心急,就差脱口而出“王爷啊,你累不累啊?要不我替你拿着吧!”可终究没敢说出口。因为他上次泄密的事,他已经被王爷降为随从了,要是再降,他就只能去茅房刷马桶了。
“尉迟啊——天黑了没有啊?”夏日看了一眼衣襟口袋,还在,还在。
“回王爷,还没有。”尉迟那张脸都要哭出来了,心道,“得,王爷啊,你都问了十几遍了,这天黑没黑你还看不见啊?”
“哦。”夏日伸长了脖子朝想门外的天望去。
“尉迟啊——你说天怎么还不天黑啊?”
尉迟真的真的要哭了,他憋着嘴半天才喊出一句话来。
“王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