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左?”刘邦的眼芒陡然一亮道:“説下去。”
“这虞左在内院呆了一会儿功夫,然后出来便叫嚷着纪空手失踪了,吩咐下人四处查寻。属下心想,这纪空手失踪在前,而此事发生在后,两者应该没有太大的干系,所以便没有放在心上。”那人嗫嗫嚅嚅半天才把话説完,刘邦的脸色已是变了数变。
乐白看在眼中,陡然间想到什么,急忙説道:“会不会这问题出在虞左身上?”
刘邦心中一动,沉声道:“本公记得韩信曾经説过,在登高厅上,纪空手就是装扮成格里的模样混入厅内的。他到相府的时间并不长,与格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得形神兼备,以至于连赵高等一干入世阁高手都识破不了,可见此人在易容术上确有其独到之处。以此类推,本公认为,这虞左的确有可疑之处。”
“糟了!”乐白脸色一变,陡然惊叫起来。
“何事这般大惊小怪?”刘邦斜了他一眼,脸上现出不悦之色。
“假如这虞左确是纪空手所扮,那属下的罪责可就大了。”乐白不敢隐瞒,当下将虞左已经出府一事悉数禀明。説话当中,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刘邦的脸色铁青中透着无情,正当众人以为他就要发作之时,他却沉吟片刻,忽然间笑了。
“你虽然违抗本公的军令,擅自放人出府,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至少可以让我们少走不少弯路。”刘邦不慌不忙地道:“如果本公所料不错,这内院中的纪空手只怕就是虞左所扮,而纪空手已经扮成虞左逃出了虞府。”
“属下这就带人追查下去,此时距他出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谅他脚程再快,也难以混出城去。”乐白赶忙请缨,希望能将功赎罪。
刘邦似乎并不着急,胸有成竹地道:“他跑不了,本公早已下令封锁城门,以他此刻的身手,要想越墙而过,谈何容易?”
“沛公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属下佩服之至。”乐白由衷赞道,众人附和,一时间颂声四起。
刘邦一摆手道:“此时可不是捧我的时候,你们现在就沿纪空手逃走的方向追下去,而本公立马调人,对全城来个彻底搜查,本公不信,他纪空手还能飞出我的手掌心去!”
乐白等人俱要领命而去,却听长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定睛一看,竟是军中信使。
“何事如此紧急,竟然要劳动信使?”众人心中嘀咕着,各自猜疑。毕竟这军中信使只在行军打仗时专供各部联络所用,此刻人在城中,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但这阵马蹄声未近,又从另一条长街响来蹄声,蹄声如雨,震得街巷俱响,不一会儿,竟然从四个城门的方向都有信使飞驰而来。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就连刘邦心中也纳闷不已,一脸诧异。
等到四骑飞至,翻身下马见礼时,刘邦忙道:“无须多礼,速速报来!”
这四人一一禀道:“东门外发现了纪空手!”
“南门外发现了纪空手!”“西门外发现了纪空手!”“北门外发现了纪空手!”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谁也没有料到,失踪的纪空手竟然出现了,而且一现就是四个,谁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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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没有算错,乐白在虞府门口所见的虞左,的确就是如假包换的纪空手。
只有易容,才是纪空手能够逃脱的惟一机会。纪空手知道这一点,关键的问题是,他借用谁的形象才能顺利混出虞府?
能够在这个非常时期自由出入的人,除了虞姬与袖儿之外,只有虞山夫妇。以纪空手的手段,若是装成虞山,可以达到天衣无缝的效果,可是纪空手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去想。他始终认为,他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