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毒之妙,就是要在不知不觉中让敌人中了毒而不自知,便是旁人也无法一探究竟,这才是用毒高手应该达到的境界。我在匕首上所用之毒,名为‘一夜情’,这名称浪漫而旖旎,惟有身受者才知道浪漫的背后,是何等的残忍,因为它本是采用春药所炼制,一中此毒,必须与人交合;与人交合,必然脱阳而死,所以一夜情后,中毒者能够剩下的,不过是一堆白骨而已。”原丸步的笑依然是那么迷人,却让李战狱与“铁手”无不打了个寒噤,倒退了一步。
“这么説来,此人真的死定了。”李战狱看着不起波纹的湖面。自纪空手落水之后,就不曾再有过任何动静,他在想:或许用不着“一夜情”的毒发,纪空手就已经死了,这绝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若不是死定了,我又何必拦阻你们下水追击呢?此乃天寒时节,湖水最寒,我实在不忍心让你们因此而大伤元气。”説到这里,原丸步已是媚眼斜眯,神情暧昧,有一种説不出的轻佻流于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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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都没有纪空手的消息,陈平与龙赓虽然已经恢复了功力,但心中的焦急使得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翻遍了整个金银寨,也不见纪空手的身影。
“屋漏又逢连夜雨。”就在陈平与龙赓为纪空手生死未卜而感到焦虑的时候,夜郎王陪同漏卧国使者来到了通吃馆内,大批武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脸凝重,使得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陈平急忙上前恭迎,礼让之后,众人到了铜寺落座。夜郎王看了一眼陈平,摇摇头道:“灵竹公主失踪,你责无旁贷,如今漏卧国使者带来了漏卧王的最后通谍,若是今夜子时尚无公主的消息,漏卧国将大兵压境,兴师问罪。”
陈平一听,已是面无血色,轻叹一声道:“臣辜负了大王对臣的期望,实是罪该万死。假如夜郎、漏卧两国因此而交战,臣便是千古罪人。”
“哼!”一声冷哼从漏卧国使者的鼻间传出,这位使者其貌不扬,却飞场跋扈,一脸蛮横,冷笑道:“你死尚不足惜,可灵竹公主乃千金之躯,她若有个三长两短,纵是杀了你全家,只怕也无以相抵。”
陈平的眉锋一跳,整个人顿时变得可怕起来,厉芒暴出道:“陈平的命的确不如公主尊贵,但也不想糊里糊涂而死,你既是漏卧王派来的使者,我倒有几个问题欲请教阁下!”
漏卧国使者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跳将起来,虚张声势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对本使説话?”
夜郎王眼见陈平眉间隐伏杀机,咳了一声,道:“他不算是什么东西,只是我夜郎国赖以支撑的三大家族的家主而已,你虽然贵为漏卧国使者,还请自重。”
夜郎王説得不卑不亢,恰到好处,无形中让陈平有所感动。眼看国家面临战火,身为一国之君并没有一味迁怒于臣子,一味着急,反而首先想到维护自己臣子的尊严,这夜郎王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漏卧国使者见夜郎王一脸不悦,不敢太过狂妄,收敛了自己的嚣张气焰,道:“大王请恕在下无礼,实在是因为敝国公主平白失踪,让人极为着急所致。再説夜郎、漏卧两国一向交好,倘若为了这种事情大伤和气,正是亲者痛、仇者快,岂不让两国百姓痛心?”
“正因如此,我们更要冷静下来,商量对策,使得真相早日大白。倘若一味怪责,只怕于事无补。”夜郎王道。
“大王见教得是。”漏卧国使者狠狠地瞪了陈平一眼道。
陈平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而是上前一步道:“灵竹公主此行夜郎,住在临月台中,为的是观摩两日后举行的棋赛。这一切似乎非常正常,并无纰漏,但只要细细一想,就可发现其中问题多多。”他的目光在夜郎王与漏卧国使者的脸上扫了一下,继续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