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裡生氣濃郁,有生機朝著盤子這裡聚攏而來,被它所吸取。
「這個是……」顧青瑾覺得十分的眼熟,伸手將盤子裡的玉珠拿了起來,道:「這不是葉梓地下室里,那個被當做陣眼的那東西嗎?可是我記得,那盤子不是裂了嗎?」
裡邊的那顆珠子,也因為承受不住她的力量而碎成了粉末。可是現在她面前的這個盤子和玉珠,明顯兩者就是完好的。
白減點頭說:「那盤子的確是裂了,這個是我研究之後重新做的,效果也是一樣的。」
他嘴角帶笑,明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道:「這個玉盤和玉珠是成套的,兩者相存,玉盤就能抽取四周所存在的生氣,將生氣儲藏在這顆玉珠之中。而儲藏的生氣,會通過玉珠,傳到另一個地方去……」
就像那天他們在葉梓地下室所發現的那樣,抽取來的生氣,被送到了謝安和那裡。
「所以,我猜測,這法器之間,也有個主次。次級的法器,作為一個抽取傳遞的工具,它們會將抽取的生氣盡數傳到主法器那裡。」
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加深,饒有興趣的說:「你說,要是這世上存在著兩個主法器,那麼那些次級法器所抽取的生機,會送到哪個主法器那裡?」
要是那些子法器將抽取而來的生氣送到了他們這裡,那可就太有趣了。
想到這,白減就覺得更加有趣了。
顧青瑾:「……」
這個人,果然不是什麼霽月光風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做的這個,便是一套主法器?」她問,將玉珠放在光下看了一眼。
白減點頭道:「按理來說是這樣的,不過到底有沒有作用,還要實驗過後才知道……」
顧青瑾將珠子放回玉盤中,四周盈然的生氣聚攏而來,頓時便湧進了玉珠之中,然後被封存在裡邊。
玉盤吸取生氣的速度緩慢而平緩,不像葉家地下室那個玉盤那樣,大肆攫取四周的生氣,連最後一絲生氣都不願意放過,使得葉家附近的花草盡數枯萎,生機不在。甚至就連住在那裡的人,都受到了影響。
而白減做出來的這個法器,雖然也吸取生氣,但是在吸取之後卻會吞吐出一些來,留有餘地,倒是和花店裡的花草們形成了一個完整循環。
它的存在非但沒有害處,反倒能促進生氣的產生,使得這四周生機勃勃,不管對人還是對花草,都是大有裨益。
顧青瑾道:「這和那天那個好像不一樣……」
白減解釋說:「原本的法器,太過霸道,有傷天和,所以我做出了一些改良。」
他伸手撥弄了一下盤子上的玉珠,玉珠咕嚕嚕的滾了一圈,卻是始終在盤子中。在光下,能看見玉珠中刻著繁複而細緻的紋路,正是這些紋路的存在才能將抽取的生氣儲存在其中。
突然,有兩股奇怪的生氣湧入了玉珠之中,不同於花店四周勃勃而清朗的生機,這兩股生氣里充滿了濁氣,壓抑而血腥,帶著一種掙扎的痛苦。
只是等被吸入玉珠之中之後,玉珠中的紋路閃動,這股生機上里的濁氣便悄然的慢慢被淨化,最後只剩下純粹的勃勃生氣。
顧青瑾和白減相視一眼,白減悠悠一笑,道:「倒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這兩道生氣,想來就是他所說的,由子法器傳送過來的,而且和葉家那裡的一樣,都是大肆攫取生氣,不留任何的餘地,因此這兩道生氣里才會存在著這麼多的濁氣。
「玉珠里刻著兩套陣法,兩套陣法嵌合在一起,一個儲存生氣,一個淨化生氣……」白減搖頭,「謝安和,可不是能幹這種細緻活的人。」
就在此時,遠在天邊的謝安和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