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又立刻否定了,感覺可能性不大,畢竟許瓖榕都已經被處罰過了,沒有必要連帶著還要被取消夏令營名額。
再說了兩邊負責的老師以及部門也不一樣。
但到底為什麼呢。
許瓖榕聽到她的話,跟著皺了皺眉,其實她是真的不明白,究竟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麼,自己會被淘汰出局。
或許,是她執念太深,很快答案就揭曉了,而真到了這一刻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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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瓖榕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離,臉色慘白,她今天莫名被陸離約出來,暗中猜測了無數的可能,甚至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卻沒想到卻是被陸離告知了她丟掉夏令營的名額原來跟陸離有關係。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猶如重磅炸彈一樣,她身子晃了晃,勉力地站穩了,卻還有些恍惚:「你說什麼?」
陸離並不介意多說一遍。
當然,有些事情,他發現應該表達的更清楚,否則眼前的這個人說不定還不知道收斂,就比如前幾天在學校行政樓那邊跟洛卿卿起衝突。
這事也是巧。
當時有個同學恰好在邊上辦公室,後來又告訴了他。
想到那同學描述的情形,陸離的眸子沉了沉,仿佛壓著一層厚厚的濃雲。
雖然洛卿卿並沒有吃虧,但是他卻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他索性主動找了許瓖榕。
許瓖榕喃喃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陸離神色冷漠不以為意道:「入選夏令營的考核標準中本來就涉及到品行這一塊,我只是如實告訴了老師而已。」
許瓖榕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離做得這麼絕,逼她離開學生會還要弄丟她的夏令營名額,這對她來說簡直比之前的公開處刑還要可怕。
她聲音艱澀:「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對我趕盡殺絕,不管怎麼說我都沒有得罪你吧。」
陸離露出幾分不耐煩:「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可是沒想到,非要我說清楚。」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浮著一層冰霜,「要是你沒有一再針對卿卿,那我未必會有閒情逸緻去插手夏令營這件事。」
許瓖榕像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就因為她?」
陸離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輕嗤了一聲:「不然呢?」
許瓖榕呆若木雞,甚至有點耳鳴了,前幾日洛卿卿的話再一次地迴蕩在耳邊——
——其實你已經默認了他就是喜歡我,或者就算不喜歡,我也是特別的。
沒錯。
可不就是如此麼。
洛卿卿就是不一樣的。
為此陸離還特意大費周章地找過來告訴自己。
她的胸口悶的發慌,心臟好像被重重捶了一記,隨時都會碎掉。
她抬頭望著陸離,想到自己特意精心的打扮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見面的對話就覺得格外的諷刺。
這麼多日來的事情一股腦兒地湧向了她,就好像奔騰的巨浪一樣,差點把她帶走。
隔了漫長的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她蒼白的臉退去了所有的血色,只餘下塗了口紅的粉色的唇,看上去像是一朵零落的花一般。
她咬了咬舌尖,吞下壓抑窒息的情緒,不甘道:「就算過去我對她做了一些事情,但是也已經被懲罰了,我已經,已經離開學生會了,為什麼你還要做這件事情!」
陸離站在那兒,俊朗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殘忍來:「因為那些還不夠!」
許瓖榕往後倒退了一步。
這個她一直放在內心深處,偷偷喜歡了多年的男人在這一刻就好像是地獄而來的索命的魔鬼一樣,仿佛下一秒他那收割生命的鐮刀就會朝著自己的脖子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