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該放下了。」王凌搖搖頭,臉上閃過堅決的神色。
「你不用一直忍著的。偶爾你也需要發泄一下。」
王凌面前牽起嘴角,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會突然來醫院?」
「不是你之前打電話給母親,和她說了樹理的事情麼?她本來要過來的,但突然有事情,所以就換成我了。」頓了頓,柳生比呂士話語中帶著笑意,「不過,我總不能就這樣回去,我先去你那裡吧。」
『「真的很對不起。」這個時候的王凌尷尬得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柳生比呂士看著重新恢復了精神的她,心裡鬆了口氣。雖然很好奇她之前失控時說的話,但只要她安好,其餘的事情都可以放下。
他可以等待,等待她將自己心扉打開的那天。
回到公寓後,王凌拿熱毛巾敷著他的臉,順便煮了個雞蛋,準備在印痕的地方滾上幾圈。
柳生比呂士似乎很享受她這樣的照顧,嘴角微微勾起。
原本清俊的臉加上五指紅印,看上去有幾分的狼狽。看得王凌愧疚感不住地往上飆,嘴裡不住地念叨著「對不起」,恨不得那東西長在她臉上。
「如果真的那麼愧疚的話,那乾脆以身相許得了。」
………………
…………
……
擰著毛巾的手停頓了一下,王凌的表情很是糾結。
場面一時之間冷了下來。
「比呂士,你最近看得是什麼書?」別跟她說她他看的是才子佳人一類的言情書籍。
「哦,是忍足借的幾本小說,上面的劇情挺有趣的。」相對於她古怪的表情,柳生比呂士倒是顯得很淡定。
難怪。王凌也知道忍足喜歡看純愛系小說的事情……只是,比呂士怎麼也被他帶壞了?她在心底給忍足侑士記上一筆。
「我都不知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都開始交換書了。」她繼續擰著毛巾,「只是這種話還是不能隨便亂說。」
「嗯,所以我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某人的語氣平淡得讓她很想磨牙,「不過凌的反應倒是挺有趣的。」
王凌忍住直接將毛巾扔過去的衝動,她深呼吸一口氣,決定讓耳朵自動失聰,不去理會那個有被帶壞趨勢的人。
在她沒注意到這邊的時候,柳生比呂士則是深深地看著她。
其實,剛剛那句話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裡話吧。可惜某人就是認為他是在開玩笑,明明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的。
而王凌也沒有意識到被他這麼一攪和,自己之前那些抑鬱的心情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另一頭,剛下班的忍足醫生換下了白色的長袍。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嗯,侑士,有什麼事情嗎?」
「叔叔,我有件事情和和你說說,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艱難選擇
樹理的手術很成功。王凌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我想繼續在醫院裡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忍足醫生望著床上的樹理,眼神複雜,半響,他收斂了臉上多餘的情緒,又恢復到負責認真的醫生形象。
由於剛剛動完手術,王凌還沒辦法進入裡面看樹理,她索性坐在外面的長凳上等待著。柳生晴子坐在她旁邊,不時地和她說這話。
「清水桑。」忍足侑士的聲音斜插入。
「忍足君。」王凌抬頭,就看見少年斜跨著網球包,左手無所謂的插在口袋裡。
視線交匯,忍足侑士揚起淺淡的笑容,聲音醇厚如美酒,引人遐思,「不知道清水桑是否給我一個請客喝咖啡的機會?」
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