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對上柳生比呂士飛快閃光的鏡片,切原赤也將所有的抱怨默默吞回了肚子裡。他總有種抗議了會翻倍的感覺。
不得不說,切原,你真相了。
「他只是不小心——你明明知道他英語很糟糕,你不應該這樣整他的。」在一伙人都回去了以後,王凌這樣說道。切原赤也踉蹌著離開的身影再次浮現在面前。
柳生比呂士則是環住她,將頭埋在她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誰讓他做了我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開口的時候,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脖子痒痒的。
王凌對於偶爾孩子氣的他有些無奈——不過這樣的比呂士讓她意外的感到可愛。
「第一次被人求婚,這種感覺挺特別的。」
話音剛落,她感到腰上禁錮著她的力道加大了很多。
他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拿下他的眼睛,墨綠色的眸子直直地與他對視,然後她拉下他的手臂,手找到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是那麼契合。
和接吻相比,王凌更偏愛這種感覺。
她的嘴角揚起,一直看到他眼裡,「其實和那句話相比,我更喜歡中國的一句古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對上她波光流轉的綠眸,柳生比呂士有種親吻她的衝動。他正要低頭實施這個行為時,卻聽見她說道:「不過我記得之前看過的一部小說有這麼說過——子說不走,關門放狗。」
「沒關係。就算你放狗了,我也不走。」
烏龍誤會
在時光的緩慢流逝中,已經從秋天換成了冬季,而柳生比呂士也由暫時男友轉為正式男友(這才是重點)。
十二月中旬的某個清晨,柳生比呂士照例準時六點出門晨跑。
空氣中有種潮濕的味道,黏黏糊糊的,他抬頭看著天空中飄著的厚厚烏雲,還是拿了把傘在身上。出門前,他順便發了個簡訊給王凌。
直到他晨練回來後都沒有收到回復。而那個時候也開始飄起了細細的雨絲,配合著逐漸變得冰冷的寒風,顯得更加的凍人。
他壓下心底浮起的浮躁情緒,撐開雨傘,準備去立海大。
在搭公車的半途中,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前面好像堵車了。」
「很正常啊,這個時間段車子本來就多。」
「不是,前方好像出車禍了。你看司機都下車了。」
柳生比呂士將周圍那些議論聲收在耳里。
他皺了皺眉,遠遠地望著停在那裡的警車和撞得很是慘烈的的士。然後收回了視線,神情平靜。
在他到達學校的時候,他很快將這個小插曲拋在腦後。
「柳生君今天比平時晚到呢。」過來收作業的組長說道。
「早上堵車了。」他淡淡說道。
「啊,這個我也知道。聽說是出車禍了,似乎是別的學校的一個二年級的女生。」
聽到這話,柳生比呂士下意識地拿出手機——還是沒有收到王凌的回覆。明明是不相干的事情,但他忍不住將他們聯想在一起。
在第一節下課後,他仍留在座位上。
第二節是歷史課,他拿出課本,手機放在抽屜中。
他屈指輕敲著桌子,拿出一本偵探小說,翻了起來。
只是平日他最喜歡的內容此時卻怎麼也進不了腦袋中,像是隔著一層霧一樣。
他拿出手機,撥打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突然之間,旁邊爆發了一陣的議論聲,柳生比呂士轉頭。啊,那是經常在一塊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