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昨天有位大少爺打電話過來預約今天的會面。
雖然知道父親肯定不會吃虧,但吳緣還是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走過去的時候,她見到一個小胖子對他爸說道:「三百萬已經不低了,你別太過分了。」
吳宗平眉頭皺了起來,「我也說過了,這花是我閨女送的,不賣。」他每天早晚澆水除草,習慣性對花叨叨念念,多少也產生感情了。反正他現在錢夠花,沒必要賣了。
過來買花的就是沈樂新,他聽了這話,就更生氣了,「你這花肯賣別人,卻不肯賣我,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知道是誰把他要買花的事情泄露出去,早上他出門之前就有人跑來對他冷嘲熱諷。表示槐山賣東西都會挑對象。像他這樣的人,明顯不在槐山的客戶範疇內。那人還顯擺起了自己買的花,話里話外就是他比他人品好。
沈樂新就來氣了,他平時雖然交往的女友多了點,但都是你情我願,違法的那些也沒碰,怎麼就瞧不起他了?那人又比他好到哪裡去,好歹他沒霸王硬上弓過呢。
添了一肚子火氣的他過來槐山,因為車進不來山里,只能爬山。他平時鮮少運動,體力不行,從山腳爬到山頂,斷斷續續爬了他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累得大汗淋漓,心中的憤怒值也從原本的60上升到80。
等好不容易見到吳宗平了,才剛提出要求,就被一口拒絕,他都加價幾回了,還是沒用。於是憤怒直接滿值了,整個人瞬間爆炸了,話還沒過腦子,沒考慮到傷不傷人就直接說出口了。
「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就算我啃老,你不也啃女兒嗎!」
要是沒吳緣這個女兒,吳宗平算哪根蔥。
吳緣剛過來,就聽到這句話,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跑到她的地盤,對她爸撒氣,好大威風啊。
她嗅到了沈樂新身上淡淡的藥味,眉頭一擰,附近的一根藤蔓拎起不遠處的一桶水飛到沈樂新的頭頂,直接澆了過去。
現在是十二月底,槐山雖然比起外界要溫暖多了,但一盆水淋下來也是夠嗆,直接讓他透心涼。
沈樂新看到一個美得自帶柔光的少女出現,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手一抹臉,還有些迷糊,所以這水是怎麼淋到他頭上的?
吳緣語氣冷淡,「昨天已經將今年的太陽花份額給賣完了,所以就算是你祖宗過來,也不會賣,並沒有針對你。你要是再亂說話,就別怪我動手了。」
換做是別的人說這話,沈樂新肯定剛到底,但架不住說話的是一個長相長在他審美點上的人,加上他自詡是憐香惜玉的人,不對女孩子隨便發火,於是忍了,憤怒值降低到80。
再聽她內容,似乎誰來都一樣。於是繼續降低到40。
見他平靜了許多,吳緣臉色微微緩和,「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好好檢查自己的身邊,省得連被下藥了都不知道。」
這話直接讓沈樂新呆住了。比起買花,下藥這個明顯更嚴重啊,他甚至顧不上追究自己剛剛被潑了一盆水的事情。
「什麼意思?」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吳緣揮揮手,「送他下山。」
大胖出現,一手將沈樂新拎了起來,沈樂新的體重不低,但大胖拎起來就跟拎雞崽一樣毫無壓力。
「混蛋,先把我放下來。」
沈樂新罵罵咧咧的。
大胖平時雖然有點慫,但面對比自己弱的多的人類,還是挺有幾分厲鬼的模樣的。
他放了下來,臉一拉,威勢畢露,「要麼乖乖給我走下去,要麼我讓你直接滾下去。」
沈樂新正要繼續罵,一抬頭,看到他的臉,當場驚呆了。
這張臉和他爺爺中年時可以說是如出一轍,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