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狠的,他一定郁闷死了!”
“非也!”我摇摇头:“这学期开学他特意请我吃饭说要感激我:他追燕子很辛苦的,可知道了赵阳被我抓补考的原因后备受感动,胖子于是舍了江山抱得美人归!他觉得很是划算!”每次想起来我都忍不住要笑。
贺佳反应了一下爽朗地笑了,我已经忘了对他和杨静如的尴尬感觉,气氛一时很愉快。
车子开进了小区,我一眼就看见张老师在花坛边和人聊天,穿着一身运动服,用他儿子的话说:倍儿潇洒的老头!
介绍贺佳和张老师认识,就去了炎炎家,离张老师家只隔两栋楼,确实很近。炎炎的爷爷是个是个表情非常严肃的老头,态度也很冷淡,不好相处的样子。倒是张老师乐天率直,不拘小节,又风趣幽默,倒也没有冷场。看起来炎炎的爷爷对他挺满意的,他们在客厅聊着,相互了解一些情况。
小姑娘见到我很是高兴,拽着我的手参观她的房间:房间的床上有几个大玩偶,炎炎说是她的宠物,还有她的“首饰盒”,装满了假珍珠、大水钻、彩色玻璃、项链、发卡、纽扣和漂亮的石子儿,和我小时候的爱好一样。炎炎看上去是个内向的孩子,没什么言语,只是不停的给我看她的宝贝,最后把一枚小小的雨花石递到我手上:“周阿姨,送给你吧!”
这是枚乳白色的石头,上面墨色的花纹像写意的国画,很好看。我看看炎炎,她很认真地看着我。
“舍得吗?”
她重重的点点头。
我想了想,郑重地把石头握在手心:“谢谢炎炎,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
小姑娘开心的笑了。我有些感慨:她一定是非常喜欢这枚雨花石的,认为有足以作为礼物送人的价值。幼年时总有很多东西觉得是最珍贵的,就像我曾经的“百宝箱”中美丽的贝壳,现在想起来都不知丢在什么地方了。
“炎炎,来见见你的小提琴老师。”炎炎的爷爷在客厅喊我们,我揽着孩子的肩走出卧室。
张老师慈爱地微笑着向炎炎伸出手:“你好,美丽的小淑女,你可以叫我张老师,也可以叫我张爷爷。”
炎炎的眼睛一下子就笑了,亮亮的:“张爷爷好!我见过你,你每天早晨都跑步。”说着,煞有介事的握了握张老师的手,小大人的样子。
“是吗?那太好了,欢迎你去我家做客。明天上午我来,咱们开始上课,好吗?”
“好!”
我就知道张老师有孩子缘。看着他们相处愉快,心想这个介绍人做的不错,蛮有成就感的。
“周老师,你手里是……”我发现贺佳皱着眉看着我手里把玩的雨花石。
“啊,是炎炎送给我的礼物。”我拿起手中的雨花石给贺佳看,一抬头看见炎炎的爷爷也皱着眉,他和贺佳的目光来回在炎炎,石头和我之间打转。怎么了?哪里不对吗?看看炎炎,看看石子儿,最后我疑惑地看着贺佳。他好像在沉思什么,也不好再问,就同张老师告别出来,贺佳开车送我们。
两家隔得实在不远,到张老师家楼下贺佳转过身对后坐的张老师说:“张老师;我得先给你介绍一下炎炎的情况。”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铃声毫无特色,是最简单的“铃铃铃铃……”他看也没看就把电话挂断,接着说:“炎炎的父亲两年前出车祸去世了。”我和张老师都不禁愣住了。怪不得她住在爷爷家,而且一直没见到她的父母。
他一手撑着座位的靠背;一手扶着方向盘,由于要转身,身体有些向我靠过来,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清楚的看到他喉结的左侧有颗小小的黑痣,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他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方向盘,目光有些深沉:
“炎炎这两年生活在英国,刚回来半个多月,孩子在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