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一聲哼,聽得壽寧公主心裡一顫。
壽寧公主用力咬了咬嘴唇,很快下定決心:「二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二皇子看著壽寧公主的目光,頓時柔和了幾分:「好。」頓了頓,又問道:「思蘭表哥是不是每日都來陪你?」
這話音,轉得也太快了。
壽寧公主面頰微紅:「也不是每日都來,偶爾也會隔上一兩日。」
這話說得,實在有些心虛。
宣和帝裴皇后皆不在宮中,鄭皇貴妃又有意縱容不管,這兩個月來,壽寧公主過得十分愜意自在。元思蘭便是整日待在長樂宮裡,也沒人過問。
二皇子心中有數,瞥了滿面嬌羞的壽寧公主一眼:「行了,在我面前還遮遮掩掩做什麼。你既這般喜歡他,不如早些成親,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
壽寧公主的公主府,已經建好了,離二皇子府邸頗近。
元思蘭身份特殊,足智多謀,若能引為己用,一定是一大助力。不過,元思蘭身在宮中,二皇子住在二皇子府,來往多有不便。
要是元思蘭早些和壽寧公主成親,住進公主府,他們私下來往就便利多了。
壽寧公主沉浸在少女的愛河中,恨不得和心上人朝夕相守。聞言頓時心動,咬了咬嘴唇道:「不是我不想成親。母后當日和父皇說過,要多留我兩年……」
二皇子又瞥了壽寧公主一眼,若有所指地說道:「你想嫁,總能想出辦法來。」
壽寧公主:「……」
壽寧公主俏臉騰地紅了,嬌羞地用力捶了二皇子一記。
二皇子翻了個白眼,沒再說下去。
……
二皇子身陷流言,衛國公府和永安侯府自不能袖手旁觀。
衛國公世子夫人親自去二皇子府探望二皇子妃,在人前為二皇子洗清惡名:「二皇子妃懷孕時日尚短,胎相不太穩定,所以臥榻靜養。也不知是哪些小人,在背後胡亂嚼舌,說什麼二皇子殿下傷了二皇子妃,真是無稽之談。」
衛國公府擺出如此態度,不管眾人信不信,口中都得附和幾句:「說的是。二皇子殿下和二皇子妃成親幾個月,一直恩愛有加。這等謠言,一聽便是胡亂捏造出來的,實在不可信。」
「二皇子妃一心養胎,不能露面,這才令人生了誤會。」
「安胎要緊,總不能為了這些捕風捉影之談強撐著露面。」
永安侯夫人是二皇子的親舅母,也去了二皇子府探望。然後,在人前說起二皇子妃時,滿口誇讚之詞。
永安侯則私下對二皇子進言:「……流言看似無形,最是傷人。殿下何不趁此機會,親自寫信給皇上,說明原委。也免得皇上對殿下心生誤會。」
二皇子對永安侯這個舅舅,一直十分信任,聞言嘆了口氣。也未隱瞞,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父皇近來對我頗為不滿。我若寫信前去分說,只怕父皇心中愈發不喜。」
永安侯心裡一沉。
二皇子對裴皇后六皇子的怨懟不滿,輕飄飄的幾句帶過。聽在他的耳中,卻如石破天驚,心中驟然蒙上了濃厚的陰影。
裴皇后要做什麼?
裴皇后有沒有將秘密告訴六皇子?
六皇子如此得宣和帝歡心,生出爭儲之心,也不稀奇。若真的如此,六皇子就是二皇子腳下最大的絆腳石,猶勝大皇子……
永安侯心念電轉,面上半分不露,低聲說道:「殿下無需多慮。父親訓斥兒子幾句,天經地義,殿下何必放在心上。殿下如今被人算計,身陷流言,這等委屈,一定要讓皇上知道。」
「還有,二皇子妃有了身孕,即將為天家開枝散葉,也是一樁大喜事。偏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