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成把握都沒有,現在勉強有個一成了。
……
一晃就是數日過去。
御前侍衛大比就在明日。
太夫人對寶貝孫子賀祈信心十足,特意叫來賀祈,一大早就為他鼓勁打氣:「三郎,明日大比,一定要鼓足勁!來個一鳴驚人!讓所有人都看看賀三郎是何等出色!」
什麼京城第一紈絝!
是京城第一年少有為的公子才對!
太夫人滿目希冀和期盼。
賀祈心中一暖,點點頭應下:「祖母放心,我一定會奪得魁首。到時候,祖母抬頭挺胸,等著聽人逢迎就是。」
太夫人被哄得眉開眼笑。
鄭氏心裡冷笑連連。
只憑武力,賀祈確實有奪魁首的希望……不過,她辛苦經營數年,絕不允許賀祈嶄露頭角!
這個京城第一紈絝的惡名,賀祈休想丟開。
「三郎,」鄭氏親熱地笑著上前,想握住賀祈的手:「嬸娘也盼著你有出息,為賀家增光添彩。」
賀祈後退兩步,令鄭氏的手尷尬地落了個空。似笑非笑地扯起嘴角:「我不會讓嬸娘失望。」
鄭氏維持了十數年的好嬸娘形象,自然不能介意賀祈的區區失禮,笑著自責:「三郎已經長大成人,到了能娶媳婦的年齡了。是嬸娘粗心,總拿你當孩子一般。」
「還有一日功夫,你別在這兒耽擱了,快些去演武場吧!」
這麼慈愛關切的好嬸娘,真是世間難尋。
賀祈目中閃過譏削之色,向太夫人道別,便邁步去了演武場。
鄭氏看著賀祈的背影,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過。
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賀祈,你再輕狂倨傲,也逃不過我的算計。
……
沒出一個時辰,蘇木便滿額冷汗滿面焦灼地來了內堂稟報:「啟稟太夫人,三公子忽然腹痛,短短一個時辰里,已去了三次淨房。」
太夫人一驚,霍然站起身來,疾聲厲色:「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鄭氏,一臉驚慌:「蘇木,三郎是怎麼了?早上還好端端地,怎麼忽然就鬧起肚子來了?」
蘇木跪了下來,既自責又愧疚:「小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三公子一大早去演武場練刀,練上片刻,就覺得腹痛……小的想來稟報,公子不允,說些許小事,不可令太夫人憂心。」
一開始,蘇木也未放在心上。
主子自少習武,體壯如虎,極少生病。偶爾腹痛,去過淨房就該好了。沒曾想,一個時辰里主子去了三次淨房,腹中不時絞痛,面色也愈發難看。
蘇木這才驚覺不對,不顧賀祈阻攔,前來面稟太夫人。
太夫人心中憂急,立刻邁步去了演武場。
同樣「憂急」的鄭氏扶著太夫人的胳膊,一同去了演武場。
賀祈果然情形不妙。
他似是腹痛難耐,眉頭緊緊皺著,俊臉泛白。握著長刀的手竟在微微發顫。往日不是他十招之敵的朱啟珏,竟能持刀和他打個平手。
鄭氏心中暗喜,聲音里滿是急切憂慮:「婆婆,三郎也太倔強好勝了。身子不適,就該好生歇著,再這樣練下去,豈不傷了身體?」
太夫人心裡倏忽一沉:「都住手!」
朱啟珏其實早就不想練下去了。可表哥堅持繼續,他不敢不應。就是現在,表哥沒住手,他也不敢先停啊……
太夫人的聲音一入耳,朱啟珏鬆了口氣,急急喊了一聲:「表哥!快停手!」
賀祈似若未聞,依舊揮刀向前。朱啟珏只得以刀格擋。雙刀相交,竟是朱啟珏略勝了一籌。
太夫人焦慮的聲音傳入耳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