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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的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他觉得一个人很舒服。不会有人怪他晚回来,不会有人怪他通宵上网,不会有人怪他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更不会有人不停地追问他的下落……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爱,才会关怀,才会牵挂,才会唠叨!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唐瀚东笑着揶揄他:“兄弟,拜托,这是八二年的,你以为是水啊?给我省着点!”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盯了唐翰东一眼。唐瀚东连忙讨饶:“你喝,你喝。有本事,你就把这里的酒给我全喝了,今天我唐瀚东就是卖身,也负责你所有的消费。”
看着言柏尧又猛灌了几杯,唐瀚东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前几日要我找那个姓汪的出来干吗?”言柏尧还是不语。
唐瀚东吸了一口烟:“你就给我装吧。你估计早八百年就认识她了,否则那日宴会你怎么会让我把她带到书房?”见他阴着脸,仍旧不说话,唐瀚东继续道:“你这副模样我可没见过啊。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你那风骚的样子,给谁看啊?不要告诉我,你对王芸是认真的。那天在那里的人,就她最特殊。你这小子,从头到尾,在做给她看。”
仿佛被看穿了,人已经无所遁形了,言柏尧冷冷地道:“你管我给谁看?”唐瀚东道:“得!你是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了。我只是提醒你,那女的会未婚怀孕,就不会是什么好女人。你看看他父亲,巴不得把女儿送上门的样子就明白了。我是怕你一个不小心,上了圈套。”
他手里的酒杯“啪”地一下应声碎掉了。只要想到她曾经躺在别人身下,想到她肚子里曾经怀过别人的孩子,那怒气仿佛就要冲上天似的。
回国后,他试图联系过她。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号码,根本不用刻意地去记忆,手指已经准确无误地拨了出去。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就算是做个了断,让自己从新开始。但是在接通的那一刹那,他就按掉了——那嘟嘟的忙音很清晰地提醒他,她真的已经走出自己的生命了。
他抬头,不顾唐瀚东吃惊的神色,淡淡地问道:“什么圈套?”唐瀚东扯了几张纸巾扔给他:“她老头子的公司快面临破产了。扩充太快,投资太大,又正好遇到国家调整房地产政策,已经周转不过来了。最近这几天,天天在我们银行,希望我们能批准他的贷款。可惜他的抵押不够,我们根本不可能放款。”
他不可置否地听着。国家近期全面抽紧银根,要贷款更是难上加难,已经有很多小企业因为贷款不到位、周转不灵而宣布破产。
唐瀚东看着他,挑着眉问:“怎么?要不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她老头的款项,算你欠我一个人情。”让这小子欠他一次,以后在其他哥们面前就可以耀武扬威了,真是比做了个大项目还爽。只可惜他的快感持续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见言柏尧冷淡地回绝:“不用!与我何干?”今时今日,她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唐瀚东泄气地道:“你不想欠我人情。该不会是想从你自己的家族银行里放他款子吧?”言柏尧冷冷地扯了一下嘴唇,露出一个微笑:“你不是说他抵押不够吗?我为什么还要批准他的贷款?生意人是不会做赔本生意的。”
唐瀚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心这小子关心汪水茉,不像,说他对她不闻不问,更不像。但若关心她,怎么会放任她父亲破产呢?
他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留恋了一下口齿间的芬芳,才慢慢地开口:“既然你对她没有意思,那最好。”顿了顿才说:“你弟前几日还跟我要她的号码,看来对她有些想法。你找机会提点他一下。你弟在你那家族银行也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