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臨江，她們住在二十多層，樓下來往的人成了一個小點。
蕭芸芸揉著腳踝，強自鎮定著，“我們今晚住一個房間。”
唐甜甜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有序的敲門聲，微訝異地轉過身看向蕭芸芸，蕭芸芸也稍變了臉色。
唐甜甜壓低腳步聲走到門前，把門上鎖時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蕭芸芸一臉緊張看向房門，兩人屏著息。
唐甜甜的手有些抖，最終落在了門把上握緊。
“誰？”
“你好，是蕭女士嗎？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你的帽子忘在樓下前臺了。”
唐甜甜轉頭看向蕭芸芸，蕭芸芸立刻起身走到行李前，她翻了翻包，抬頭又看向唐甜甜時，眼神有點不確定，她低聲道，“我的帽子沒在包裡。”
唐甜甜記得蕭芸芸在前臺時，手裡是拿著帽子的。
“謝謝，幫我放在門口吧。”
“好的，女士。”
外面傳來工作人員放東西的細微動靜，繼而是一陣走遠的腳步聲。
唐甜甜開啟門縫，把帽子輕手拿了進來。
她透過縫隙朝外面看一眼，走廊裡此刻沒有人。
蕭芸芸走上前，很快替她把門關上了，“你認識地鐵站裡的那個男人嗎？”
唐甜甜腦海裡一閃而過當時的畫面，“不認識……”
“推我的人和那個男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芸芸，你覺得會是誰針對你？”
蕭芸芸想到唯一的一個可能，她沒有得罪過別人，要說有人會害她，那就只有一個可怕的男人會這麼做了。
蕭芸芸搖了搖頭，“我沒看到那個人的臉，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過我們上飛機前已經報了警，等警方調查有結果了，一切就知道了。”
唐甜甜點頭，“你的腳不方便走動，我們去坐著吧。”
唐甜甜跟蕭芸芸回到客廳，兩人坐在沙發上，唐甜甜的心情也並不輕鬆。
她雖然沒有看到那個口罩男人的臉，但她記得那個人在聽到查理夫人名字時怪異的反應。
兩人下飛機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這會兒天色漸晚，蕭芸芸開啟電視看了十來分鐘，唐甜甜就接到了醫院同事的電話。
“明天上午的會議九點開始，你們別遲到嘍。”
“好。”
蕭芸芸把電視的聲音調低，唐甜甜起身走到窗前，剛剛蕭芸芸將窗簾拉上了，遮擋住外面的視線。
唐甜甜聽同事又說，“還有啊，今晚大家說想一起去附近吃個飯，要不要過來？”
蕭芸芸也接到了同事打來的電話，唐甜甜轉頭看了看蕭芸芸有點浮腫的腳踝。
“不能去了，芸芸腳受傷了，我要留在酒店照顧她。”
“這樣啊，好可惜，那明天見嘍。”對方語氣輕快地掛了電話。
唐甜甜放下手機走回沙發身旁，蕭芸芸也剛剛和同事結束了通話。
“聚餐？”
“不去了。”
唐甜甜在沙發上坐下，蕭芸芸伸手按下遙控器，重新開啟了聲音。電視上的畫面快速播放著，但蕭芸芸也看不進去播出的內容。
唐甜甜拿起遙控器換臺時，蕭芸芸看看時間，“該吃晚飯了。”
“叫餐吧。”
唐甜甜走到座機前，蕭芸芸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們去樓下的餐廳吃。”
唐甜甜剛拿起座機的話筒，“下樓吃？”
“我們總不能一直在房間裡待著，明天還是要出門的。”
“可我總覺得這些事情不會是巧合，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再有別的行動。我們來b市的事情只有醫院的同事知道，而我去地鐵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