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當她叫出這三個字，腦海裡那些不時閃現的片段竟然瞬間消失。
劇烈的疼痛消停下來，她渾身無力的往座位裡一倒，感覺連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俏臉滿布淚痕，她像從水裡被撈出來一眼，渾身狼狽。
李維凱再次發動車子，並將車窗開啟了一條縫。
恰到好處的微風吹來，她感覺舒服了很多。
“謝謝你，李先生。”馮璐璐感激他的貼心。
李維凱挑眉，通風只是治療事項之一，並不是他特意為她做的。
嗯，當然，他也可以不這樣做的。
“李先生，為什麼剛才你讓我看清楚你，說出你是誰？”馮璐璐問，更讓她感覺奇怪的是，為什麼她這樣做了之後，疼痛馬上減輕不少？
“我只是覺得你神志不清，你能認出我就算是醒神了。”李維凱胡編亂造。
鑑於威爾斯的囑託，他不能告訴她，這是他常用的一種治療方式，用新的記憶驅除舊的記憶。
可馮璐璐還有問題：“為什麼昨晚上你給芸芸接生？”
如果說沒有醫生的話，她記得唐甜甜才是醫生。
“因為……我喜歡。”李維凱勾唇。
喜歡接生？
馮璐璐瞪大美眸，這算是她聽過的，最偏僻的愛好了。
她瞪圓的眼更加閃亮，如水晶的光芒靈動閃耀，璀璨的光芒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坎。
有時候心動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但這條縫一旦開啟，久而久之，就有湧出滔天駭浪的可能。
李維凱從沒對女生動過心，他不懂這是什麼感覺，所以沒把它當回事，他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它被吞噬。
“你問我太多問題，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李維凱說。
馮璐璐眼裡的詫異更濃，原來這種事也講究個禮尚往來。
李維凱打過招呼就當她同意了，“你經常會頭疼嗎，去看過醫生嗎？”
馮璐璐點頭：“醫生說我身體沒毛病。”
那些醫生都是學渣，李維凱在心中鄙視。
“你頭痛的時候，腦子裡是什麼感覺？”他繼續問。
“我……你幹嘛問這麼仔細，你又不是醫生。”馮璐璐嗤鼻。
她還是不願說太多，和李維凱要保持距離。
李維凱決定編造一個謊言：“我喜歡研究心理學，我認為身體的症狀都是心理疾病的反應，我還有一個心理工作室，可以帶你去。”
馮璐璐不假思索的拒絕：“我不去。我要回家。”
李維凱被拒絕得有點懵，身為腦科頂級專家，從來都是他拒絕別人。
比如我的日程已滿，看診預約下次之類。
“你不用送我回家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馮璐璐要他停車。
“送女孩回家是紳士的基本要求。”李維凱也拒絕了她。
之後馮璐璐都沒再說話，剛才的發病耗去她太多力氣，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馮小姐，到了。”直到李維凱叫她，她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車窗外果然是高寒家所在的小區。
“謝謝。
”她匆匆忙忙下車，趕回家還來得及給高寒做晚飯，卻在下車後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高寒！”熟悉的身影令她心頭一熱，剛才在程西西那兒受的委屈、發病時候承受痛苦的難受都在一瞬間湧了上來，她飛奔過去，撲入了高寒的懷中。
高寒感受到她的委屈，心口一抽，立即將她抱緊。
“怎麼了，馮璐？”他暫時忍下心頭的疑惑，柔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