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符媛兒聳肩，“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好像沒能騙過於思睿。”
嚴妍搖頭，“我不明白，他和于思睿不是互相喜歡嗎，為什麼還要這樣騙來騙去？”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符媛兒猶豫。
“你不說是想吊我胃口嗎？”嚴妍輕撇嘴角。
“以前我也以為程奕鳴多喜歡于思睿……”
“難道不是嗎？”嚴妍問。
“一半一半吧。至少他對你，沒有嘴上說得那麼無情。”
聞言，嚴妍沉默，愛情若不是全心全意，得來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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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翎飛走出醫院病房，隨手將門關上了。
聞聲，站在走廊上的程奕鳴轉身，卻見於翎飛衝他搖了搖頭。
于思睿的傷口已經清理好了，需留院觀察兩天，但她不想見程奕鳴。
程奕鳴略微點頭，“我會留在這裡，她什麼時候願意見我，都可以。”
於翎飛不置可否，回身走進了病房，再次將門關上。
程奕鳴繼續來到窗戶前，看著窗外的街景，一動不動……直到一個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
他轉頭看去，眼波立即閃動得很厲害。
“你來幹什麼！”他快步迎上，阻止嚴妍繼續往前，“趕緊回去。”
“她怎麼樣了？”嚴妍停下腳步。
“跟你沒關係，你回去。”他再次催促。
“怎麼跟我沒關係，拿花砸她的人是我……”嚴妍忽然衝他露出一個笑臉：“我知道你和程子同在演戲，想保護我是不是？”
只是這個笑臉多少有點假。
程奕鳴的眼角無奈的跳動，“你回去……”
“除了讓我回去，你沒別的話講了？”她的笑臉更加假得誇張，“比如說你根本忘不掉我之類的……”
病房門忽然被拉開，於翎飛冷著臉走出來，“程奕鳴，思睿現在願意見你了。”
她冷冷盯著嚴妍，彷彿她是殺父仇人一般。
嚴妍無所謂，她明白，於翎飛對她此刻的仇恨，還疊加了對媛兒的那一份。
“你在這裡等著，別亂跑。”程奕鳴低聲交代一句，才轉身走進病房。
於翎飛留在外面沒進病房去打擾，而放在嚴妍身上的冷光也沒挪開。
嚴妍哼笑，嘖嘖出聲，“於翎飛，你瞪我幹嘛？你瞪我，程子同能回到你身邊？”
於翎飛神色頓怒，她一把抓起嚴妍的胳膊，讓她湊到病房門口往裡瞧。
“你好好看著，”於翎飛咬牙切齒，低聲喝令：“看程奕鳴是怎麼心甘情願答應思睿的！”
病房很大，而病床在最裡處，他們看不到門口有人偷聽。
“思睿……”程奕鳴來到病床邊。
于思睿沒說話，只是眼淚不停滾落。
“傷口很疼？”程奕鳴問。
于思睿眼淚流淌得更加洶湧，“……我不明白，你不是說會跟我結婚，為什麼要這樣？”
程奕鳴眸光微黯：“你知道那份協議是假的？”
“我問程子同協議裡的利潤怎麼分配，他想也不想回答我三七，其實你給我看的協議裡，根本沒有這一條……”
程子同多精明的人，竟然能粗心到這個地步……唯一的解釋，這根本就是一場戲。
“你做這些是不想我傷害嚴妍是不是？你不是說她無關緊要嗎？可你為什麼要這樣……”于思睿越說越痛苦，忽然，她竟然開始撕扯纏在額頭上的紗布。
“思睿，住手。”
程奕鳴想阻攔，于思睿卻特別用力，一邊拉扯一邊嘶啞的喊叫：“反正會留疤，還治療什麼，出院後我不把嚴妍弄到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