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含糊，說完便駕車離去。
車身從嚴妍前面駛過，捲起深秋一陣冷風，令嚴妍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
她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睡衣。
“你的衣服是李嬸幫忙換的。”嚴妍走回客廳，程朵朵跟在身後說道。
“昨天晚上你出了滿身汗，也是李嬸幫你擦汗的。”程朵朵接著又說。
她是想要解釋，程奕鳴沒對她做什麼吧。
嚴妍沒有搭茬，徑直走到她睡的房間，“我現在只想睡覺。”
說完，她“砰”的把門關上了。
她累極了，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直到符媛兒打電話過來。
“昨晚上我在酒會碰見程奕鳴，才知道出了這麼一回事，”符媛兒揉著額頭，“你身體怎麼樣了？”
這件事還真挺複雜，讓她感到頭疼。
“好多了。”嚴妍坐起來，精神狀態好多了，但就是有點餓。
“……我感覺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電話裡也說不明白，回頭我過來。”
“好啊，我等你。”
嚴妍給符媛兒發了一個定位。
她瞭解符媛兒，過來主要是想看看程朵朵。
這種難纏的孩子，跟稀有動物沒什麼區別。
她發現自己的衣物已經清洗乾淨，就放在櫃子上，於是起身洗漱一番換了衣服。
她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程奕鳴也不用擔心別人會對程朵朵指指點點。
“嚴小姐，你醒了。”李嬸第一個碰上她。
“你餓了吧，我熬了魚片粥，你快吃點。”李嬸的態度較之以前好了很多，話說著，就已經將滾熱的魚片粥端上來了。
嚴妍沒必要跟她置氣，於是坐下來吃。
“嚴小姐，味道怎麼樣？”李嬸笑著問。
嚴妍點頭，“不錯。”
李嬸又說：“我也是才發現，嚴小姐以前是演員，我女兒還帶我去電影院看過你的電影呢。你本人比螢幕上還要漂亮。”
李嬸顯然是要跟她拉近距離，嚴妍笑了笑，不置可否。
“嚴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李嬸一嘆，“我之前對你態度不好，我是真擔心朵朵，朵朵太可憐了……”
“你帶著朵朵多久了？”嚴妍問。
“其實也沒多久，”李嬸回答，“也就是兩個多月前，程總才找到我，讓我照顧朵朵。”
“嚴小姐，我跟你說實話，最開始我也不喜歡朵朵這個孩子，但後來我才知道，她真是很可憐，她……”
嚴妍沒打斷李嬸，想聽她說說朵朵究竟多可憐，忽然，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呱嗒呱嗒的進來了。
女人約莫二十幾歲的年紀，穿著入時，妝容精緻，手上提著兩箱禮品。
“朵朵，朵朵？”她剛進來，就扯著尖細的嗓子焦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