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沉吟片刻，“她不是一個喜歡亂髮脾氣的人。”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陸相宜問得相當直白，“你們在曖|昧嗎？你會跟她交往嗎？”
“我跟她……發生過一些事情。”念念抓了一下頭髮，“相宜，這些問題，我現在沒法回答你。”
“你們發生過……”
陸相宜瞥見舅舅舅媽的身影，忙忙收聲給了念念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了。
這個話題雖然被迫中止，但她內心的震撼仍在繼續。
蘇亦承夫妻走過來，兩個小的很禮貌地跟大人打招呼。
“念念，辛苦了。心安這丫頭，又給你找事。”蘇亦承拍拍念念的肩膀，“早點回去吧，家裡人在等你。”
“好，叔叔阿姨再見。”
念念坐上車離去，陸相宜挽著舅舅舅媽的手，帶著他????????????????們進屋。
心安的傷確實沒什麼大礙，她說什麼都不肯回家，反倒是哄著爸爸媽媽早點回去休息。
蘇亦承除了慣著小女兒，沒有別的辦法。
洛心安達到目的，立即拉著陸相宜上樓。
一關上房門，她一雙大眼睛就盯著姐姐，“相宜姐姐，你剛才有問念念嗎？”
陸相宜知道瞞不過心安，點了點頭。
心安嚥了咽喉嚨，眸底跳躍著期待，“念念怎麼回答的？”
“他沒有正面回答，答案模稜兩可的。”陸相宜沒說念念和瑪格麗特之間，可能發生過一些什麼，這對心安的打擊太大了。
“不否認，就是承認，至少是在為以後留餘地。”洛心安失落地坐到床上，“他可能是不想以後打臉吧？”
陸相宜摟過妹妹的肩膀，讓妹妹靠在自己的肩上。
過了許久，洛心安終於開口，“我有點生念念的氣，不過不是因為他跟別人曖昧，是因為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你現在才生氣？”陸相宜吃驚於心安的反射弧——也太長了！
“因為我現在才發現，以前的一些話、一些事情，念念只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卻當真了！”洛心安捂臉，“我真笨！”
“什麼話，什麼事啊？”陸相宜的八卦之心徹底被喚醒了。
洛心安依然把臉埋在掌心裡，只露出一雙眼睛，“我十三歲的時候牙疼，念念說他會治牙疼，然後他……他親了我一下！”
陸相宜一雙漂亮的桃花眸，頓時瞪成銅鈴，聲音比平時高了不知道幾個度，“什麼？！”
洛心安緊張地捂住姐姐的嘴巴，“不要被姑姑聽見！”
陸相宜點點頭，心安緩緩鬆開她，她還是很震驚，“念念他……怎麼回事？”
“其實，也不能說他親了我……”
洛心安回憶起那天。
念念十八歲生日，她因為牙疼，什麼都沒吃，偷偷溜到穆叔叔家的花園去玩，結果發現念念在喝酒。
她衝過去搶了酒瓶，“念念哥哥，穆叔叔知道了會打你的！”
“噓！”念念明顯上頭了，雙手捧著她的臉，把她臉頰的肉都擠到一塊，“心安，不許告訴我爸爸！”
她說不了話，含糊地“嗯嗯”兩聲，還點了點頭。
念念也還是沒有鬆開她，就那麼看著她，突然說：“心安，我可治牙疼。”
她那時太小了，幾個哥哥又一直很厲害，好像無所不能。
於是，她信了，問念念怎麼治。
那一瞬間，念念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他緩緩地、帶著一絲遲疑靠近她——
“我親親你，你的牙疼就好了。”
真的嗎？
洛心安還不知道“親親”意味著什麼，內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