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馥婭埋頭喝咖啡。
柔和的晨光散落在她臉上，映得她唇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早餐後，陸西遇把黃馥婭送到mY資本門口。
他沒有下車，但公司的人都認得他的車了。
前幾天，陸西遇都是下班後來接人，今天突然變成了一大早送過來……
公司的人不由得聯想，黃馥婭跟陸西遇有重大進展？
這種事，他們不好問黃馥婭本人，一個兩個變著法子跟周森打聽。
周森只是聽相宜說，今天早上他們一家人吃早餐，發現西遇早就跑了，她爸爸媽媽還挺高興。
他當然沒有賣掉陸西遇，四兩撥千斤地打發了下屬。
下午三點，周森接到電話，又去了一趟警察局。
趙思霈的父母來了，他們沒有申請複核，而是要求儘早結案，也沒有提出見周森。
周森同樣沒有去見他們，結束後離開警局，看見殯儀館的車。
“來接趙思霈遺體的。”送周森出來的領導說，“她父母訂了明天的航班，會把她帶到國外。我們也會盡早發通報，讓一切塵埃落定。”
“辛苦你們了。”
周森收回目光，跟送他的人握手道別。
他的車就停在警局門口，剛走過去，陸相宜突然從車後冒出來。
他很順手地把人拉進懷裡，“等多久了？”
“不到十分鐘。”
陸相宜說著，看向準備開走的殯儀車。
周森用手擋了擋她的視線，“別看了，一切都結束了。”
“嗯！”陸相宜仰起腦袋看著周森，“我們走吧！”
周森看穿了她的心思，“是不是覺得趙思霈的父母很可憐？”
“一個人做錯事情，一定會連累到家人——趙思霈很清楚這一點，她跟Livia還想用這種手段傷害你呢。她父母是很可憐，但這是趙思霈給他們帶來的傷害，跟別人沒有關係。”
“我剛才只是在想，以後不管做什麼，我都要先想想你們！”
周森意外中帶著欣賞，“你能想得這麼開，很好。”
陸相宜拉著周森上車，黑色cayenne跟殯儀車背道而馳。
這一刻，陸相宜知道了，接受悲劇、遏制不必要的同情心，也是她在成長之路上必須經歷的事。
周森沒有回公司，帶著陸相宜去附近的商超。
商超濃烈的生活氣息，將兩人拉回現實生活中。
周森把陸相宜愛吃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放進購物車，一邊說：“想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怎麼跟我說？”
他剛才看到陸相宜，就知道她有事。
結果躊躇了一路，她還是不知道怎麼說，他只好主動問了。
陸相宜挽著周森的手，“昨天晚上，你說有事只是藉口吧？你沒事也不想住在我家，對不對？”
周森停下來，捏了捏陸相宜的臉，“的確是。不過，你想了一天一夜，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