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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禾净懊恼地抓着头发,她鼓着腮帮子席地坐在贺亦晴面前,不时对他做着鬼脸。她就不信这样他还能将自己当空气!
事实证明当贺亦晴想将一个人当透明人的时候,那个人绝对成不了肉眼能看见的物种。一个小时内,无论简禾净做什么,贺亦晴都无动于衷。最后还是简禾净败下了阵来,她颓唐耷拉着脑袋用手指戳了戳贺亦晴的手背,“小晴……”
贺亦晴将书本翻过一页,微皱的眉似是在为书本上的问题而苦恼。简禾净悲愤地起身,以从容就义之姿态对贺亦晴说:“小子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那天的无知?”
贺亦晴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书。
简禾净一脚踏在沙发上,凑到贺亦晴面前,提高了嗓门说:“小子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那天无知的我?”
贺亦晴平静地放下书本,拿过另一本专注地看了起来。
这一回简禾净抓狂了,她都这么诋毁自己来迎合他了,他竟然还这么无动于衷!她到底要怎么做臭小子才能不这么摆谱?她一把揪住贺亦晴的领口,眯着眼说:“后天我生日,你说吧!要不要和我一起过?”道歉顶个鬼用,臭小子既然不吃软的,那她就来硬的。要是软硬都不吃,她就用煮的!她就不信了,自己这个快要二十五岁的人还治不了个倒霉孩子!
面对简禾净近乎威胁的询问,贺亦晴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地抬眸凝视简禾净,清冷的眉宇间似是凝了一层晶透的霜,微凉的语气听得人发寒,“我说过你的事情以后不要来拜托我,我不管也不会理会。”
贺亦晴的冷漠让简禾净很受伤,她不知道臭小子原来脾气这么硬,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她耷拉着脑袋瘫坐在地上,声音含着说不出的落寞,“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我那天没搞清楚状况就向你发脾气,还胡乱的怀疑你,的确是我的不对。”
贺亦晴冷眼看着她。硬的不行该用软的,她以为他有多白痴,会不知道她这一套?他看不见她的有任何诚意。
简禾净当然不会知道贺亦晴在想什么,她秉着做戏做全套的宗旨继续幽幽地说道:“小晴,你也知道我急着二十五岁前嫁出去。贺齐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能在他身上耗太多的时间,我得为我以后的生活打算。我不就是想二十五岁前嫁出去嘛,为什么这么难呢?”
原本简禾净是想博同情,可一番话下来,心中真的悲切了起来。她只想二十五岁前嫁出去,可却被贺齐墨拖着进退都不是,她有多委屈啊。她误会贺亦晴是不对,但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怎么比得上电视里的名侦探,能一下子推理出事情的始末。她当时只不过是怎么想便怎么说了,贺亦晴是可以向她解释的,可他那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更加火大。她那是的理智都去见上帝了,哪有可能分析出太多?也不能全怪她吧……
离开家之前三哥给她的一叠钱说是压岁钱,可她知道三哥是怕自己在A市生活的不好。三哥每年都会给,但只有今年她收了下来,贺齐墨拿着她的钱跑了,说是要回来,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个未知,她现在的确是没钱。但凡手头宽裕一点,她又怎么会拿三哥的钱呢?
简禾云摸着她的头说的那句“四小姐,你要过得好好的”差点让她奔泪,但她忍了,她唯有笑着说自己过得很好让三哥能放心。简禾净越想越难过,人家的日子就算过得不够好,也不会有像她这样混乱倒霉的吧。
贺亦晴很想知道简禾净是不是在哭,从他的角度完全无法看清她垂着的脑袋下是何种表情。书本上那些化学符号仿佛在瞬间全成了外星文字,无法映入他的脑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