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高兴吧。”真好,我说。
“你呢,高不高兴?”
“你高兴,我就高兴。”我不假思索。
臧关陌一愣,伸开手臂,拢着我的肩,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焦焦,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我能毫不犹豫相信爱的年纪。”
我有些烦,这小子不就过去被声称爱自己的人背叛么,有必要扭曲成这样啊,想太多了他,真烦。
不过没事,我有时间跟他耗。
“你别他妈玩伤痕青春,我这会儿出现嫌晚?拉倒吧,你不敢相信爱了是不是,成,老子没那么低贱来求你,你爱信不信。”我趾高气扬的宣布,临了加上一句,“你他妈不信也得信。”
那晚,我们如同两个孩子,拥抱着,温暖,仅此而已。
沉沉睡去。
我知道了他在熟睡后,左手会搭着耳朵。
也在半夜三更被他的诅咒吵醒,发现自个儿的霹雳神腿,能把身边人生生踢下床。
我做了梦。
梦里面,我踏在他的脚步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足印重合。
臧关陌回头说,焦焦,你看我们走的对不对,别找错了。
我说没关系,我不在乎走去哪儿,我只在乎和你在同一条单行道上。
就足够。
九、关于信任
可以不问,不能不想。
距离首次表演,过了两个多礼拜。
“海啸”的进展挺顺利,已经有音乐节目主动找公司谈上档的事宜,
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我清楚得很,进了这扇门,才知道压力多大,以前就见一个一个偶像冒出来,年纪越来越小,说话越来越蠢,我还当演艺圈只剩有脸没脑子的。
现今才知道,能在大众视线里出现的,各各有过人之处。
别的不用说,吃苦就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吃不好睡得少还是其次,练歌练舞过程中的软伤硬伤也能克服,重要的是那份压力,黄毛小子们是新冒头的,没人买帐,心里没底气,悬着,还非得在一个期限内交出答卷,交不出,等死,交出来了,还怕过不了关,也是死路一条。
我算神经粗的了,还是在这样的精神折磨中,心事重重起来。
但,抬头,看见其他人的脸,微笑的,年轻的,沉思的,想起关上房门有人陪伴,就松了口气。
当然,不松气也没办法,不怕丢脸的说,我在组合里算最米虫的那一个,也努力,也拼命,但基础和天资有限,成长至此,就是极限了。
可臧关陌不同,自打首场表演成功后,这位同志就得了病。
症状是,忧国忧民。
成天琢磨着得多找几首好歌,把总体的吸引力提升上去,按他的话说,——等观众的新鲜劲一过,咱这组合还能不能花红百日,就得靠实力说话了。
梦想总美好,可现实却是公司暂时不会为我们启用重量级的班底。
sexy的战略是先把录制好的那两支翻唱曲拿到电台主打,反响好的话,就跟公司争取拍音乐录影带,混个眼熟。
为这分歧,他和臧关陌连着争了两个下午,从排练室争到餐厅,再从餐厅争到街口,谁也没能说服谁。
那之后,我彻底见识到了臧关陌的倔脾气,你们不支持,可以,我自己谱曲,自己排舞。
这段日子,这家伙除了排练吃饭,洗澡睡觉,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谱新曲上了,脸颊骨像被刀削似的冷下来,我压根不心疼,打电话让我妈炖鸡汤的时候还在想,傻冒,谁会记得感激你。
周末。
我坐在地板上,打游戏,光着脚丫,模样很堕落。
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