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要说抓老鼠这活儿我可有经验,平日里在家没少收拾过,猫着腰,蹑着脚步,我冲臧关陌比划方向,他也利索,眼神一闪就明白我的意思,原来默契不曾消退过,只是我俩刻意装作遗忘。
慢而轻地脱下鞋子,卡住方位,崩住呼吸,我右手一挥,两人同时对着那团黑影狠拍,不撞倒一起才怪,不撞到一起枉费我的贼心。
我抓住他的胳膊,臧关陌一拧眉头,用力推开,我猝不及防,狠狠摔在地上,“啊——”小声痛叫,他当我装蒜,冷笑两下,自顾自找出一个塑料袋,把被拍晕的老鼠拨拉进去,倒入垃圾桶。
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门口,背影毫不留恋,我抿嘴,弓着背,抱进膝盖,从牙关吸气。
“还不走,”他停下脚步,回头瞪我,语气很不耐烦,“锁门了。
我伸出手,“拉我一把。”
他眼神闪过复杂的光彩,我的呼吸绷紧,他一个字一个字,恼怒地很,“自己起来,我不想碰你。”
“拉我一把。”我根本是尖着嗓子在惨叫。
他哼了一声,我算看透他能冷酷到什么样子,完全就是你爱动不动的样子。
我咬紧牙,双手掐住膝盖,额头上密密的滚下汗珠,臧关陌眼看不对劲,赶紧折回我身边,“干么了你?”
看我忙着吸气说不出话,他手一伸,毫不客气的顺着我的大腿往下滑,掌心的温度隔着裤子都烫,我刚要红脸,就见他的手指停在小腿肚上,“没扭伤。”
“……抽……咳……抽筋。”我整张脸都扭了。
“抽筋?”他拧起眉头,“你跳了多久?”看我不说话,他急了,“阿卡怎么教你的?你脑子呢?”
“没用在自己身上。”要搁以前我绝不会说这么娘娘腔的话,可最近,心里面的那道门闩,特别松。
“那是,”他嘲讽的冷笑,“你尽用在那些青梅竹马身上了,谁能比他们重要?”
我一歪头,“哥。”
“你不觉得现在还用这称呼,”他漠然看我,“……很可笑?”
“不觉得,”我摇头,“周黎的事,……很复杂,因为是连冬,她觉得对不住我,我害怕她崩溃,所以……”
“放屁,”他粗鲁地打断我,“谁能是谁的救世主?”
我无言,或许他永远不能理解我当时的选择,我俩的成长背景不同,他只忠于自己,因为没别人忠于他。可我不同,我放不开一些别的负担,尽管这么说太把自己当人。
他看我不说话,越发气愤,咬牙又骂,“放屁。”
“噗——”我配合地发出气流声,谄媚地看他。
他一呆,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哼了一声,挺流氓得抬起我下巴,“想让我原谅你?”
我冲他四爪乱飞,扑腾。
他挥开,钳紧我下巴,“是不是让我原谅你?说话。”
我偏不说,是男人都要这面子,我后悔,但不会下跪哀求。
熬熬乱叫,手肘搁着他的肩膀,我凑上去,狠狠地吻,他想推开,我不让,我就不让他避开,混帐,恶鬼,王八蛋,彼此逃避了这么久,难道还不够,难道你不想我,难道你的心里不难受,难道你不会午夜惊醒,觉得眼眶疼。
可是我会,我越来越毁灭,在你伸手之前,我必须自救。
舌尖窜进去,诱惑的吮吸,他不再挣扎,沿着锁骨,感受双方的热度。
柳木的地板,我俩拥抱着翻滚,饥渴了许久的野兽,你回来。
欲望是黑色的,泛开嗜血的紫红色,我俩吻得像撕咬,淡淡的腥味,他一把拉开我的裤腰,喘着粗气看我,晶亮的眼珠里,我看见自己情色氲氤的脸,一咬牙,双手溜尽他的内裤,他的呼吸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