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说:“我这位嫂子也是了不起,进来之后一句话不说,问她话时是闭着眼睛埋着头不理人,放她回去就睡觉。我刚才说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就是这个道理。”
何谓说:“上个礼拜她阿姨病死了,前两天她才把她阿姨送到火葬场,哭死了的哭,哭了一个礼拜,她有精神理你们才怪。你们也真够狠啊,陈总的老婆刚死,你们就下手,完全不管人家的死活。”
徐宪民说:“怪不得她头上戴了朵白花。”
何谓说:“我给你交个底吧,陈氏问题再大,也不会跟她有关。她一直只是陈总的助理,成为老板也是最近的事。她阿姨死了,才把公司留给她。我想你们这些面上的事早就查清楚了,不用我来说。她叫做运气不好,要是她阿姨还活着,不写遗嘱,不就没她什么事了吗。老实说,她本来打算辞职的,从元旦以后她就没到公司去过,一直跟我在一起。那天你们会在公司碰到她,也是碰巧了,她上去辞职,把公司转给陈总。要是早一天,不也没问题了?其实这件事也怪我,我一直跟她在家里混日子,心想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要紧的。”
陈昆仑问:“哥你是认真的?你别一口一个老婆的,你们结婚了没有?不会是为了讨好美女,跟我们瞎说吧。”
何谓大怒,竖起两条浓眉说道:“正准备结。要不是宪民这小子把她抓了,已经结了。你们不信,打个电话问刘齐。”
许国栋不依了,问:“哥,刘齐在海南,我们在上海,怎么他倒知道了,我们反倒不知道?你和刘四儿关系这么铁?哥,不好这样厚此薄彼。”
“放屁。”何谓骂,“我没事告诉他干什么。是元旦的时候我和她去三亚,正好在酒吧碰上了。我还警告他不许到处说,看来四儿这次嘴巴紧,还真的没说。”
徐宪民说:“你信刘四儿的嘴巴?老邵路过上海去北京的时候,我好像是听他说起过,说卫国带了个美女在海南风流,那天我们都喝多了,没有细问,原来说的就是陈氏的潘小姐。”
何谓摇一下头,又倒满四杯酒,说:“是我做得不好,没有跟兄弟们交待,我不过是想先躲起来享几天清福,你们就看不得我痛快。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了,你们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对女人一向不上心,这次我是认认真真的想跟她结婚,老老实实过日子。宪民,给哥一个面子,放了她。有什么事要她协助调查,尽管来找我。你把她关在你那里,回头我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哄她。哄女人高兴,你以为容易吗?”
徐宪民为难地说:“她是老板之一,就算什么问题都跟她没关系,追究起责任来,还是要负责的。几百万哪,那陈总也真够黑的。潘小姐的账,你知道多少?她住的房子开的车子都是公司的,光是这笔账说不清。”
何谓说:“人家公司福利好,把高档商品房当宿舍,再配个工作车,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宪民突然一笑,说:“她倒是交房租的,账面上有,不过也太少了。”
何谓记得有一次问过潘书这个事,潘书当时说是把两千,何谓根本不信,两千也不算多,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便需要再去一个零,说:“两百。”
徐宪民说:“你知道啊。”
何谓心里暗骂这个女人,没一句实话,表面上却说:“有我不知道的吗?”
许国栋说:“宪民,依我看是姓陈的和姓胡的在做假账,嫂子怕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会辞职了。卫国哥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总算开窍了要找女人结婚,你找个说辞放了她,就当我们兄弟送给哥的结婚礼物。马上就过春节了,你让一个女孩子在里头过节,也说不过去。昆仑,你们两家比我更近一点,使把劲帮个忙,回头让我们见见嫂子,卫国哥春节请我们出去玩一趟,就什么都齐了。”
何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