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直接弄死一个圣旨册封的格格吧?不敢吧?
以后她走了,天高海阔,再也不与府里有关,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高格格本是个有些心机的女子,不过太过张扬了些,受此打击,她精神上打击太大了。
这会子,就算是满是疑点的一件事,她也总会把那些不好的,疑惑的自己想通,自己平复。
这也是福晋的算计,纵然漏洞百出,可对于高氏来说,这就是一个能够翻身,能够解脱的机会啊。
所以,她不会不要这个机会的。
就算是知道这个机会九死一生。也不会不要的。
四爷没等天亮,他今日要去宫里。
天还不亮,就醒来了。
外头雨停了,天气比起昨日,凉快了不少。
四爷慢慢的起身,将怀里的叶枣放好,给她拉了一下被子。看着她睡得人事不知,只捏了捏她的手,就下地了。
苏培盛没进来,是前院的玉屑和玉和过来伺候的。
阿圆和阿玲打下手。
众人都动作很轻,帐子拉着,叶枣翻了个身,睡得很沉。
穿戴好了,出了外间,四爷道:“就在这里摆膳吧,你们主子的膳食一会再说,不必叫她了。”
昨夜雷雨,还是叫她多睡会。
阿圆和阿玲忙应了。
那边,膳房已经将主子爷的膳食拿来了。
吃过了早膳,四爷从锦玉阁出发,直接去了宫里头。
南书房里,见了四爷,直郡王道:“老四,有事跟你说。”
这会子,三爷还没来,其余人见这两位皇子有话说,都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直郡王拉着四爷,往一边歇息的地方坐下,有奴才上了茶,直郡王示意四爷先喝。
四爷端起来意思了一下:“大哥,出什么事了?”
“承德传话来了,刚到了那一日,皇上罚太子爷跪了半宿。”直郡王脸色不太好。
“这……可知原因?”四爷也是一愣。
一国储君,说罚就罚,总是有原因的吧?
“说是有人检举太子爷受贿。”直郡王冷笑。
“受贿?何人检举?”四爷惊讶不已,还有人敢举报太子爷的?
太子爷……除非是做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不然,谁这么大胆子,不想活了么?
“就是不知何人,一封信,被皇上跟前的人捡了去。”直郡王冷笑的更厉害了。
“太子爷……真的……”真的受贿了?
什么叫受贿,他们皇子们,一年收的三节两寿孝敬钱,算受贿?
“皇上御驾刚到承德,就接到了这信,根本没有查。”还没查,就罚了太子爷跪了半夜。
听说太子爷着凉了,已经卧病。
“如今也不知查明了没有。”四爷手一紧,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
“都不必查,检举的是太子爷人,内务府里的事,谁说得清楚?哪有干净的,端看皇阿玛查不查。不过如今,不查都定了太子爷罪过,查了也一样。”
直郡王往椅子里头一靠,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这一辈子,什么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这么早,皇阿玛就不信太子爷了?
不过,上辈子的时候,为了不叫太子爷过早成人,也是拖到了二十几岁才大婚的……
“大哥,这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四爷有些不安。
他对外,是一只站在太子爷身后的,这会子,该怎么应对?
“不必做什么,看皇阿玛如何说。”直郡王笑了笑:“大哥就是与你通气,别有事了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