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到局劳资科,向王科长汇报了与唐方明谈话的情况。
王很满意,说:“要么你再跟唐书记讲一下,叫他们以新丰管理处的名义写一个报告给局里,我好拿去批。”
我为难地说:“我怎好去要他们写报告呢?以我的身份怎能代表局里去指挥新丰管理处呢?”
王觉得是有些不妥,说:“要不就跟唐书记说说 ,请他跟张书记讲一下如何?”
我仍觉得不妥,说:“那样恐怕也不好,弄得不好,事情反而不顺。”
王便说:“那就这样,干脆你自己去把这些情况向张书记汇报一下,看看张书记怎样办。”
我说:“那怎么行,万一有个别字没有说准,以后反而会弄得不好。”
王科长坚持说:“行,不要紧的,就这样,完全可以。”
这时,徐主任在一边也说可以,我不好再推辞,这毕竟是自己的事,又求成心切,便答应去试试看。
我一进局纪委办公室,就见张鑫平和与他一路来的人坐在张萍的斜对面,就先打了个招呼说:“你们也在这里呀。”
然后再跟张萍说:“张书记,刚才我同唐书记与他们都在一起,唐书记现在到子固路按摩去了。昨天上午王科长同徐主任叫我到新丰管理处去找一下唐书记,没有找到,今天找到了,唐书记说主要是钱的问题,是不是局里能给他们们批点钱,他们现在没有搞生产。”
可能是张鑫平在旁的原因,张萍堵着我说:“我们局里哪里有钱?都是发工资的一点钱。”
张鑫平见状突然插话:“你这个秦付根啦,刚才唐书记都跟我们在一起,你说是张书记叫你去找唐书记的。”
我很奇怪,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马上分辩说:“我可没有说过是张书记叫我去找唐书记的。……”
“说了说了,我昨天都听到了。”跟张鑫平一起来的那人,插进来为其帮腔说。
我很恼火,那有这样拍马屁的,忍无可忍地说:“我只说过张书记跟唐书记打了电话,刚才我还在问王科长这件事,你张书记是不是跟唐书记打了电话咯?”
也许张鑫平这一招来得真够灵的,张书记见状便趁势大声责备我说:“你这个秦付根,真是聪明过了头,你原来写的那些材料也是这个说那个说的,跟学校的关系也搞的不好,所以会吃这样的亏。”
饱受伤害折磨的我,如何还能耐得住,这不变成了倒算吗?我还成了什么样的人了,在这关键的时刻,决不可再忍让了。
我立即反驳说:“我跟学校老师的关系个个都好,不好也是个别当权的,你张书记是不是跟唐书记打了电话咯?我写的材料都是如实向上级部门反映情况。……”
“好了好了,我们这里还要开会,你先出去一下。”张书记打断我的话说。
我憋了一肚子的气,出来后再到劳资科,怪王科长叫我去坏了,碰得张鑫平又在那里乱讲,弄得张书记怪我说来说去。
王科长忙说:“不要紧不要紧,你看到张鑫平在那里就先暂时不要讲咯。”
他又对张书记的做法也不满地说:“人家作为要求解决问题的当事人,要找那里都是可以的,能解决就解决,有什么不可以找的哩。”
我说:“我看到张鑫平在那里,开始还总以为可以更好地真实转达和解决问题,哪里知道他张鑫平是一个这样的人,我跟他原来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却好象老是跟我过不去似的,我只是说了张书记跟唐书记打了电话,这和是谁叫我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上次张书记不是也叫我找过唐方明吗?我看王科长,你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去随便找了。”
“好好,那我就同徐主任再去一次新丰管理处。”他又宽我的心说:“不要紧,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