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关系的人。”
“你?!”
她的固执就好比老树盘根般,看来不使出杀手简,可就枉费他劝服未来岳父暂时不解除婚约的苦心。
下一刻,裴颖风更是放肆地搂住了平颜,连湿热的舌尖也窜进了她的耳窝。
“给你个证明不爱我的机会,如何?”他邪笑。
“我……没必要证明什么。”她躲他,可他却死缠地黏上她的唇畔,于是她大喊:“裴少庄主请您自重!”
“要我不吻你可以,半个月后到山庄出席喜宴,证明你不爱我。”
“你……和芙蓉?!”她愕然。
“当天的场面少不了你。”诡计得逞,他暗笑。
“为什么?我不去!”为什么他和芙蓉大喜,却要她入席?为什么要这样刻意折磨她?
裴颖风倏地换上一副冷绝的表情,他薄情地搁下话:“这由不得你!届时我会派人来接你,别误事。”
“误事?”
她一直不想误事的,但是他又为何苦苦相逼?
往后十余日,平颜都尽量让自己忙碌于看诊中,但那种难熬的感觉,却怎也比不上现在在重云山庄里的一分一秒。
今天,她一大早就被接进了山庄,然后就被摆上大厅等候。
随着良辰吉时的接近,厅内的声浪亦愈来愈密集,她只能坐在最旁侧的客座,不敢妄动。
“平姑娘,要不要锦儿带你四处走走?动一动总比一直呆坐在这儿好。”
这已经是厨房丫头锦儿第三次问她了,但她还是摇头。
“没关系,今天你一定有很多事情忙,我只要不随便走动,应该不会碍事,你去忙你的吧!”听锦儿喊她的方式,平颜可以确定裴颖风并未向其它人透露她的身分,但由先前的男装换回了现在的女装,她仍不免有些尴尬。
听了,锦儿便连忙朝不远处张望了下,半晌,她朝那方向点点头,又回过头来。
“平姑娘,不是锦儿硬要跟着你,而是照应平姑娘就是这两天管事交代给锦儿的差事,而且你还是少庄主请来的上宾,锦儿要是偷懒,只怕会……”她嚅着嘴,声音愈来愈小声。
迫于无奈,平颜最后只好答应,而锦儿一瞧她点头,便马上搀起人往大厅前头走去。
“锦儿,你……你带我到哪去?”平颜困惑。
“当然是到少庄主为你安排的位置坐吶!”她嚷道。
“我的位置?”
“是呀!就在客座的最前头。”
“不用了,刚才我坐的位置就很好,方便观礼又不会防碍到其它宾客。”她试着停住脚,可锦儿却一个劲儿地将她往前搀,最后,她还是在最前头落了坐。
坐在刻意加上软垫的座位上,她丝毫没法去感受安排人的贴心,更没心思去搭理坐在邻座的人。
她不明白,裴颖风为何一定要她坐那儿,难道是为了让她更清楚看见、听见一切吗?
这个想法,令她堆筑了十五日的心防,不由得溃去一角。
随着拜堂的步骤,平颜的冷静已然一片片被剥去。如果可以,此刻她恨不得自己只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眼前的一切,皆能不入心、不入脑。
偏偏身旁有个人提醒着,她不是!
“平姑娘,你瞧那新人多登对呀!要是锦儿未来的夫婿有少庄主一半英挺就好,你说是不是吶?”从拜堂一开始,锦儿便已不下十次在平颜耳边嘀咕。
“嗯。”平颜勉强响应,眉头却已深锁到了极点。
“哇——”这回锦儿变成尖喊,她硬是握住平颜搁在椅背上的手。“平姑娘,锦儿瞧见盖头下的新娘了!上官小姐……不!是少夫人果如传言的一样动人呢!你说是不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