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在痛苦中才能看见原先看不见的事实。
杏子叹气,一副她就知道的表情。“你去找过他几次了?”
“二、三十次吧!”出任务前后一定各去一次,没有任务时,每个月也会在周末时去两回。
“都见不到他?将近十个月了,一次也见不到他?”
“……”
“他不想见你吗?”
“……”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也不可能回来了吧?”
“……”
“这样你还要继续去找他吗?”
“要!我一定要见到他!”不是为了质问他任何问题,而是……而是……她思念他,她想见他想得快疯了!
又叹气,杏子放下大狗熊,下床到莎夏面前,按住她欲再点烟的手。
“尼基怎么办?”
装上了义肢的尼基变得软弱了,在得知莎夏另行搭档之后,毫不犹豫地对莎夏告白,希望莎夏能接受他的感情。莎夏在惊愕之余,仍断然告诉他她并不爱他,但尼基坚持要求至少给他追求她的机会。
“我不爱他。”她不是那种会因为同情而勉强自己接受任何感情的女孩子。
“杰森呢?”
杰森比尼基积极多了,两人不过搭档三个多月而已,他就对她热烈的示爱,是那种标准热情过度又有点自大的美国男孩,自以为是情圣,女孩子见了他非得迷上他不可。
“我也不爱他。”这个更滑稽了,她才刚开始熟悉与他搭档,他就突然对她说他喜欢……不,他疯狂的热爱她,然后当场就要亲她,要和她做爱,简直是莫名其妙,她立刻给他来个正拳、贯手,接著是膝击、脚刀,最后再来个回旋踢!
去和他自己的满头星做爱吧!
“那还有吉米,托山尼、王杰……”
类似符兹堡大学这种特别学校,除了非洲之外,在美、欧,澳、亚各洲皆有一所,每年会抽签相互交换十分之一的师生,以便做任务训练上的交流。若是一年前,莎夏必然会很渴望能抽中,但今年,她真的很高兴自己没有抽中。
而杏子所说的那些家伙,全都是交换学生。
“拜托,你现在到底在干嘛?作媒?”莎夏光火的大叫。
“我只是在告诉你,”杏子依然很冷静。“你见不到他,他也不会回来,所以你最好早点放弃他,免得自己更痛苦。”
莎夏冷冷地看著她。“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当然不是!
“好吧!那么……”杏子只好退而求其次。“我不希望见到你这么愁郁,这一点都不像你,起码尽量让自己快活一点吧!”
又点了一根烟,学丹奥那样合眼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我尽量。”莎夏说。
“那这星期六华兰说要去参加慕尼黑的啤酒节,她邀我们一起去,当然,是如果没有任务的话……”
莎夏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任务就去,这样可以了吧?”
“你可别到时候临时说不去喔!”
“不会。”
“那波登湖的……”见莎夏答应得爽快,杏子得寸进尺赶紧再盗一垒。
“去,去,去,统统都去,行了吧!”
是的,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见到他之前,她一定得找些事来做,否则她肯定会疯掉!
包括那年秋天在内,丹奥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
天越冷,绵绵细雨不停的下,他的心情就越低落,凝望著雾蒙蒙的街道,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心情了。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再一次动手毁了自己!
她明明说要来看他的,为甚么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