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打架斗勇称之为运动,暖个身、热两下拳头就能解决事情,插在裤腰后的短枪是备而不用,以防万一。
最近的警方越来越像保母了,唠唠叨叨的说不可拥枪自重,缴枪可免刑罚等等,可是送进牢里的大哥还真不少,罪名是非法持有枪械。
在变相的拘捕行动里谁敢说:“我有枪!”所以留著当玩具也好,总比去蹲个四方牢来得有趣。
“风雨生信心,你来打头战最适合。”方岩生消遣著双胞兄弟。
“推自己的分身去挡子弹不觉得内疚吗?我替你羞耻。”亏他说得出口。
“不,我会心痛一分钟,然后开香槟庆贺唯我独尊。”不再被错认是“人妖”。
孪生子的好处是可以乔装对方去做壤事,但同时也是致命点,因为他们“默契”十足,走到哪都遭人痛恨。
方墨生低啐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和你同子宫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我亦有同感。”彼此彼此。
“你们两个若是有空请下车,别弄脏了车里的空气。”单牧爵对著两人的后脑勺一瞪。
兄弟俩瞄了一眼窗外的雨势一致摇摇头,要是一个不慎,上头掉块砖或钢筋,砸在身上可会痛死人。
要死也别挑个台风天,一身泥泞很难入棺。
“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该不会诳了我们吧?”趁著雨势还不大,各自鸣鼓收兵。
当然想想而已,他不致没良心到不顾小太妹的安危。方墨生暗忖。
“在地基旁。”
沙夕梦清冷的声音一起,打开车门自行下车。
“梦儿,小心淋湿……”话到嘴边打住,跟著下车的单牧爵有些傻眼,他都淋了一头湿,而她却像穿了透明雨衣似地毫发未沾一滴雨水。
“她到底还是不是人?”方墨生一句话说出大伙的疑问。
她是女巫。
这个讯息随雷声打入他们的脑海,三人不由自主地冷抽了口气,难道世间真有女巫的存在?
可是看她的种种表现又叫人无从反驳,分明就是活脱脱的女巫代言人,施法、念咒又风雨不侵身,谁敢说她不是女巫。
沙夕梦走在最前头,护在身侧的单牧爵四下察看有无危险,方家兄弟则警戒在他们四周,随时应付突发的状况。
“你不守信用。”气恼不已的伍世文向后退了几步,若不谨慎应对,脚伤未愈的他肯定会首逢其劫。
“和你这种人讲信用,你未免天真得可笑。”单牧爵代替她发言。
伍世文怨恨的一瞪,“看来你们不想要小女孩的命,说好是她一个人前来。”
“谁跟你说好,请不要断章取义地自以为是好不好。”拿不住雨伞的方墨生乾脆一丢,淋雨。
“卑鄙小人,光你们几个就想对付二十几管枪吗?”伍世文冷笑地扬起手,半成形的柱子后出现二十几条人影。
“你在说自己吧!”不知死活,他们有女巫耶!
“方岩生,我弟弟就是死在你手上?”新仇旧恨一起算。
“对呀!一颗子弹由太阳穴射穿脑袋瓜子,他连痛苦的呻吟都免了,一枪毙命。”瞧他多仁慈。
伍世文发怒地咬著牙,“我要杀了你。”
迫不及待要报仇,他狂吼一喝,命令手下立即杀了眼前的一群人,此时,躲在暗处的朱乔伶一阵心急,她没料到单牧爵会出现,她要的只有沙夕梦。
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
猛地狂风窜起,飞卷著工地的砂石击向持枪之人,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哀嚎声四起,而手中的枪全变成最毒的蛇被反咬一口。
枪一丢,蛇又恢复枪的模样,只是每个人的手背上都留有两只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