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遭雷击来着,他忽地回神,抬眼瞪着她。
“你在做什么?”指尖像是被火烧到般地炽烫,教他赶忙缩回手。
“没,我只是瞧你的手好看罢了,你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就算好看,你也不该随便地碰触我!”他微恼的低吼。
凑得那么近,近在他探手可及的地方,即使不刻意,也能够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真以为他是君子?
他从来就不是君子,但就算他是小人,他也不想对个丫头出手!别老是在他跟前东晃西晃的,晃得他心浮气躁。
“我……”小气鬼,摸一下都不行。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要是没事的话,麻烦你先离开。”他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几乎要忘了自己才是客人。
“我是来跟你道谢的啊,还有……对了,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见他微恼,她不禁蹙起眉头,然一想到来意,她又展开了笑颜。
“什么事?”他不着痕迹地往旁挪了一下,怕她又突袭。
但她瞬息万变教他难以转开目光的神情,以及指尖一路烧到心窝的烫意,依旧教他有些浮躁。
“你先前不是跟我说有什么计画吗?怎么过这么久了,都没有听你再说起?”差点把这要事给忘了。
瞧着她不断地逼近,他不禁再往旁撤退。“那个……你不要靠得这么近,退后一点。”他侧过身,双手挡在胸前,以防她不自觉地逼近。
计画?天晓得她说的是哪一个计画?他都快要教她给逼疯了。
“你……很讨厌我?”她咬着唇。
他都避成这样子了,她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自欺欺人。
她知道自己以前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可她也拿出诚意来了,他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和她计较的才是啊。
“我没这么说。”
“可你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感觉。”说讨厌还好听一点,他根本就是嫌恶她嘛。
“没这回事。”退退退,别再靠过来了。
“既然不是讨厌我,为何我不能靠近你?我只是想要看机关盒而已嘛。”她偏要再靠近他一点,有本事闪的话,他就闪吧。
“你要看,你就拿过去看吧。”见她又凑了过来,他赶忙将机关盒推向她,然而还未来得及缩回手,便感觉柔软的掌心将他包覆,他惊诧抬眼,“你在做什么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够荒唐了,她居然还随意地碰触他,她这么做和诱惑他无异,她、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倘若他当真了,不管她到底是有意无意,硬是将她给……天,他在想什么啊?
“你是不是对我以往的不敬很在意?”她扁嘴问道。
怎么那么小心眼啊?不都已经跟他道歉了?要不,她请他喝茶再赔罪一次嘛。
“我不在意!”他没好气地道,趁她不备时抽回手。“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拉着我的手,若是教人知道了,人家会怎么说你?”
“又没人在这。”她不禁嗔道:“而且,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啊。”
就是没那个意思才教他火大。他在心里恼火地低喊着。
“算了、算了,我正忙着,你也去忙你的吧。”再搅和下去,今儿个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小气鬼……”她小声地咕哝着。
“你说什么?”
“没有。”说得那么小声,他也听得见?
瞧他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机关盒,理都不理她,她无奈的准备要离开,却见他的手就搁在机关盒上,不由想要作弄他。
她的手快速地袭向他,他一惊,下意识地以掌拍开,却连带将机关盒一并拨到案桌底下,只见机关盒一碰地,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