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沈银冰听不到别的声音。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看到了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但也不算小,差不多得有三十个平米左右,屋里的东西不是太多,除了墙角那边的花架之外,就只有一张实木炕,炕的左边是一张梳妆台。
梳妆台一侧是个衣橱,衣橱的门敞开着,里面挂着好几件女人穿的衣服,最下面还摆着几双鞋子,有细高跟皮鞋,也有马靴。
炕的右边一张沙发,矮几上放着一个明晃晃的托盘,一个竹篾编制的盖子扣在上面,旁边还放着一支红酒,有饭香从竹篾中散出。
正冲着炕的墙上,则挂着个21寸的液晶电视,遥控器就搁在上面。
沈银冰低下头,看到自己已经穿上了以身白底蓝色碎花的睡袍。
她清晰的记得,在她昏迷前时,可是在污水中泡过的,身上的衣服早就脏的要命了,身上也有着臭烘烘的味道,只是那时候情况不允许她去计较这些。
现在她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果露在外面的小腿、脚丫也像往常那些雪白晶莹,乌丝般的秀发中,也散发出洗发水的清香味道,看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内,有人给她洗了澡,并换上了衣服。
本能的,沈银冰的神经就猛地绷紧,两根腿屈了起来一切正常,最被女孩子看重的那个部位,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接着,她就自嘲的笑了,神经放松了下来:除了高飞外,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敢动我我在别人眼里,其实就是一个有毒的蘑菇,表明漂亮诱人,实则没有谁敢碰的。
别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很讨厌被陌生男人偷着看眼神很喔龊啊啥的,其实假如她走在大街上却被所有男人无视了的话,她就会更难受。
女人们穿的那样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可不都是为了她老公,更多是向众多雄性们展示她的魅力所在由此看来,女人绝对是最难琢磨的矛盾体,一方面想引起所有男人的垂涎,一方面却又讨厌。
从黑色的墙壁上,沈银冰就可以判断出,她目前仍旧在河底古墓中,只是却没有看到高飞。
她以为,在她昏迷后把她带来这儿,帮她止痒,又给她洗澡换上衣服的人,肯定是高飞。
除了高飞外,在河底古墓,谁还会这样好好的对她
“高飞,你在哪儿”
沈银冰轻轻吸了下鼻子,抬起头看向了右侧。
那边有扇门,门板也是黑色的,与墙壁浑若一体,不过肯定不是玉石制成的。
根据沈银冰的判断,她所处的应该是卧室之类的房间,那扇门的外面,就是客厅。
她很想在她喊出这句话后,门就会被打开,一副愁眉苦脸样子的高飞,就会出现在门口,就像以前卖笑的小姐那样倚在门上,说:狼主阁下,你终于醒来了,赶紧出来,转动一下你那聪明的大脑,看看我们该怎么离开这儿。
不知道为什么,沈银冰现在特别喜欢看高飞愁眉苦脸,最好是绝望的样子。
那样,她就能拿捏出一副女王的嘴脸,淡淡的告诉他: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当然了,这只是她的渴望而已,高飞从没有满足过她这个小小的要求。
其实有时候,男人在女人面前偶尔表现出一副无助的样子,接受女人的援助,不但不会让女人看不起,反而更会被女人所珍惜。
女人,内心深处同样有着很强的保护欲,就像孩子在面对危险时,母亲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他面前,宁死不退。
真正相爱中的恋人中,男人最多把女人当做他要好好珍惜一辈子的宝贝,可女人却会把男人当做她宁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去保护的孩子。
只是很少有机会,让女人来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