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的心被掏空了,他所付出的一切都付诸流水;但现在,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又被填满了,被惜惜的深情,被她无怨无悔的付出所填满了,而且更丰盈、更扎实,几乎要满溢。
是的,是他该抛开过去那一段情的时候了,他……
该往前走了!
于是,他启步朝绿烟苑行去,脚步毅然,将过去的一切留在身后。
他往前走了!
“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闻声,正在小心剪下药草的惜惜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整株都给喀嚓下来了。
“又是你啊!老是这么不吭声就摸过来,吓我一大跳!”说完,她又低下头去工作。“我在剪药草。”
季清儒在她身边蹲下。“不过才刚长出嫩叶来不是吗?”
“要的就是这嫩叶,天气再暖活一点它就会枯萎了。”
“怎么天气一暖活它反而会枯萎?”
“所以才叫三芝雪叶嘛!要天寒地冻到下雪它才会生长。”
“我帮你。”
惜惜抬头看了他一下,又想了想。“好啊!不过要小心一点啊,瞧,这边有几条黑丝,一定要挑最中间那一条剪下去,不能多一分,也不可少一点。”
最中间那一条?哪一条?
季清儒困惑地凝神细看,小心翼翼找出最中间那一条,再左看右看,确定没错了才敢剪下去。
原来光剪个药草也这么麻烦呀!
季清儒不得不专心一点,免得不小心剪错了她的宝贝药草,于是,两人各自低头默默工作了一会儿——
“季清儒。”惜惜突然出声唤他,依然低垂着螓首。
“嗯?”中间?是这一条吗?还是那一条?
“你什么时候要回朱剑门?”
停下花剪,季清儒瞟了她一下。“怎么?要赶我走?”
“哪是?这是你家,我怎么可能赶你走。可是……”惜惜也停下手,偷觑回去。“你在这儿还是很痛苦不是吗?我想你最好再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你觉得我现在看起来很痛苦吗?”季清儒平静地反问。
“现在?”惜惜打量他,感觉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现在是不会啦!但是当你必须面对那个……呃,你大嫂时,或者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如果你是说这个,那么请你再看几天再说,好吗?”
惜惜不解地蹙眉。“再看几天?我不懂……”
季清儒忽地展颜一笑。“慢慢看,很快你就会懂了。”
乍见他的笑容,惜惜不禁呆了呆,因为他已经很少笑了,又是无缘无故,而且此刻的他笑得那样轻松自然,甚至比凌嘉嘉尚未嫁给他大哥之前更自在,还有点顽皮——她没看错的话。
“你是……”
“就说我想通了吧!”季清儒淡淡道。“过去那一段情是细水长流培养出来的,或许抛去了那一段情,未来会有另一份不同的感情在等待着我,虽然不是细水长流,却是惊天动地得更刻骨铭心,也许那更适合我也说不定。”
不是花费时光细心培养出来的感情定然不可靠,也不是激烈狂猛的爱就不够深刻,而是不同的男人与女人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惜惜双眸惊喜地绽亮,“你是说你会试着去抛开过去了?太好了,这才对嘛!你还年轻,又是如此出色,肯定有不少姑娘家青睐于你。”然后猛拍胸脯。“放心,等你喜欢上了哪位姑娘,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去追求她,包管你手到擒来,幸福在望!”
她笑得如此开心,显见她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而且当他真的喜欢上其他姑娘时,她也会倾尽所能为他夺得姑娘的芳心,然后,在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