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群人講話,李粲然安安靜靜地坐著吃飯。
一勺子飯,一勺子菜,再加一勺子湯。
渾身舒爽。
他昨天醞釀了半天,終於服用了那顆改善體質的丹藥,以為身體會不適很久,來個上吐下瀉等症狀的,結果什麼事都沒發生,丹藥順著食管緩緩下滑,最後在胃裡慢慢消化完畢。
一開始以為自己吃了枚假藥,結果在睡著的時候身體被慢慢改造了一番,體質比之往常大不一樣,經脈流通得別提多順達了,修為更是直接突破到了築基期六層。
這樣的丹藥,直接來個一打該有多好。
好幾天未見的俞子真也在食堂,他首先在人群中溜達了一圈,打聽完消息後,坐到了他的旁邊,摺扇敲了敲桌面,問道:「哎,到底是咋回事?」
「什麼?」
「別裝傻,我知道你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俞子真道,「你當時看清楚了嗎,確實是岑柳操縱陣兵殺的那妖獸?」
李粲然咽下了最後一口湯飯,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然後道:「不是。」
俞子真抬起眉毛,「不是她嗎?那是誰?」
「我。」
俞子真:「……」
系統:【……】
它對自家宿主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已經屢見不鮮了,因此在聽到這個回答後也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俞子真凝噎了好一會兒,才抽了下嘴角,道:「你別開玩笑成嗎?我在好好問你話呢。」
就知道他不信,李粲然懶懶道:「行,不開玩笑,我當時離陣法隔了不知多少米遠,沒看清,而且就算我看清楚了,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岑柳動的手?我對陣法這玩意兒一竅不通。」
俞子真搖了搖扇子,「我想也是,外人真不懂這其中的門道,而且陣盤一直在她手裡,這事不好說。」
「你覺得應該是誰做的?」李粲然睨了一眼過去,佯裝不經意的問道。
俞子真坐直了,拿著摺扇同他認真分析:「有三種可能。」
「你說。」
「第一種,是岑柳故意殺了凶靈鷲,妖晶也被她拿走了,但這種可能性最小,因為她完全沒有必要冒著偷拿五階妖晶的風險去得罪煙雲巧。」
「第二種,是岑柳殺了凶靈鷲,可妖晶不是她拿的,而是被人給偷走了,偷走妖晶的人一定是六脈的,而且和她關係很好。」
「第三種可能是岑柳失手殺了凶靈鷲,但妖晶實際上還在煙雲巧的手裡。」
???
李粲然思索了片刻,還是虛心求教道:「為什麼?」
俞子真一臉嫌棄他智商的表情,「這還用問嗎,岑柳失手殺了凶靈鷲這件事讓煙雲巧很不爽,找個理由引戰唄。」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聽到他的肯定,俞子真受用的笑了笑。
李粲然:「我就是有一點不明白,會不會有可能是我們五脈的弟子偷拿的?」
「不可能。」俞子真一口否決,「我們五脈弟子行得端坐得正,絕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
我懷疑你在打我臉,但我沒有證據。
俞子真又道:「其實還有一種別的可能,但可能性比第一種還要低。」
「是什麼?」
「有人真的偷偷在陣法中做了手腳。」
李粲然果斷道:「我選第二種。」
「好兄弟,我也這麼想的。」俞子真點頭感慨,「看來英雄所見略同。」
……
李粲然飽腹之後回到山上,先坐在門口的修煉台上閉著眼睛打坐了一會兒,等消食之後,他睜開眼睛打開系統,準備使用一下之前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