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勃勃的杨一乖乖进了隔壁的小房,至于这个吴峻寄在这里和老爷子谈些什么,杨一的好奇心还是比较有限的。
不过前一世里面,譬如季棠郸,沈嵩之……这几位的大名自然不用多说,杨一也是有所耳闻的。甚至就算是罗戈,重生男也有些许的印象,大抵是在越州日报的文化版面,有过惊鸿一瞥的缘分。
可这个吴峻寄,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没有半分印象的。
哎哎,想这么多干嘛!杨一一个激灵晃晃脑袋,摊开稿纸,很是悠然地爬起了格子。
回忆,然后把记忆中的文字重现而已,一个下午写5000字,还真心不多。
……
一天就这么过去,杨一在季棠郸的监视下,新赶出来的稿子,最终获得了老人的点头承认。如同杨一所说的,能写出来此等文章的人,会甘心署别人的名字么?季棠郸听了这话后立时哑然,最后也只能承认,杨一这个解释还是很有道理的。
既然季棠郸接受了他亲眼所见的东西,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当杨一把他的打算合盘托出后,老爷子也只是略微诧异了一下,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参加茅盾文学奖,随后就承诺了翻译的事项。
这是华夏当代文学扬眉吐气的契机,季棠郸不答应才会有鬼了。而且要是杨一真的能够捧得桂冠,那他这张老脸该多有面子?
谢绝了老人的留饭,虽然是长者赐不敢辞,但毕竟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杨一十分满足的下了楼。外面已经是暮暮春霭,夕光四合,倦鸟扑棱着翅膀剪影而过。
高三的教学楼那边,传来压抑了一天之后的欢愉喧哗,一二年级的这边,却是寂静无声。
今天是周末?
正在放松自己眼睛的时候,楼道口外面忽然转出一个人来。杨一还在纳闷这人为什么会笑的这么热情,然后慢了一拍的思维才反应过来,这人居然是吴峻寄。
“小师弟,你平时在老师家里,也是一待就是一整天?”吴峻寄的热情劲儿,让杨一都快有些吃不消了。可偏偏这种有些过了头的热情,又难以引起他的反感。
“呵呵,也不是经常,看老师的心情。”杨一瘪瘪嘴,做了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就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对方。
显然这不是偶遇,看吴峻寄的模样,怕是已经等候自己好久了。杨一在小房奋斗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沉浸到了文章的篡改中,也没注意这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师弟真是风趣啊。”吴峻寄眼见杨一这么沉得住气,虽然也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终归就是此消彼长,自己有些忍不住了。又随便说了两句佚事趣闻后,就转首认真地看向杨一:“那个,小师弟,我这里实在是忍不住冒昧问一句,午那个稿子……”
“是我的,我想吴叔叔和老师认识的时间,肯定比我和老师认识的时间要长!他是个什么性格,你还会不清楚么?”
杨一不知道这位的来意,却也并不心急,稳稳当当地应对。
“呵呵,那倒是。”吴峻寄笑了笑后,整理了一下脸色,却还是掩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般,对杨一正容道:“那小杨师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稿子,到底有多出色。”
咦?这人在这儿喝了半天的风,就是为了来夸夸我的?杨一顿时就纳闷了。
“很好么?”重生男很是万恶的谦逊一笑:“我不觉得!”
这一句“我不觉得”,依稀有几分老男孩中壮硕伪娘的风采。
吴峻寄显然是被噎了一下,好容易才把这口抑郁之气咽下去,然后很是语重心长地对杨一道:“小师弟,虽然老师一直不承认我这个学生,但不管怎么样,我的心还是向着老人家的。”
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