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差的视线掠过鬼使空荡荡的座位,一股莫名的窒息感朝她席卷而来,让她差点不能呼吸。
最近她想了很多事,鬼使的不告而别让她体会到她一直把鬼使的付出当成习惯,虽然鬼使不是会计较的人,不过她却怎么也过意不去,甚至连跟他说声谢谢的时候都不多。
是她太粗线条了,自神工出事后,鬼使就一直默默地陪着她度过每一个她无法从罪恶感中跳脱出来的夜晚,她把鬼使的体贴当作理所当然,这样的她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鬼使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来接受她的道歉?
“神差,你不舒服吗?怎么都不吃东西?”
风筝自厨房走来,眼尖地发现神差盘中的食物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神差收回恼人的思绪,抬眼对上她关爱的眼神,“我没事,不自觉就发起呆来了,没事的。”她赶紧拿起叉子翻动盘中的食物。
风筝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目光没有离开过神差忧郁的脸孔,“你……在想鬼使,对不对?”她现在才发现神差的五官是如此柔美,当初怎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误把她当成男人那么久?
“我——”神差眼见心事被拆穿,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确想念鬼使,但,那又如何?他不会知道这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听她的解释,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鬼使会回来的。”昨晚她听到神出跟鬼斧的对话,虽然鬼斧没有明确说出鬼使到底身在何方,不过,从鬼斧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已经掌握鬼使的行踪了。而且鬼斧再三向神出保证,鬼使没多久就会归队,事情应该不会有变卦才对。
“嗯。”她知道风筝是在安慰她,怕她难过。
神出挑眼觑着身旁的风筝,低声道:“你……好像很有把握鬼使一定会回来?”想必昨天她偷听了他跟鬼斧的谈话。
“我……”风筝吐吐舌头,同样小声地响应:“我只不过不想让神差烦恼,你又为什么不告诉她实话呢?”
神出的神情高深难测,“我有我的考虑。”
他希望鬼使归队的时候可以调理好自己的心情,虽然他也希望鬼使跟神差能有好的结果,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他也只能当个旁观者静待其变。
“你说什么?你答应过我要保守秘密的,你怎能说话不算话?”鬼使气急败坏地从弹簧床上跳了起来。
“我并没有出卖你啊。”鬼斧坐在一旁支着下巴,淡淡地澄清。
“你向玉皇说了我的事这不叫出卖是什么?”鬼使质问的眼神紧锁在鬼斧的娃娃脸上。
鬼斧悠闲地啜了口茶,完全无视于鬼使那两道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凶恶眼神。“我有必要让玉皇别再为你的事担心,况且,我又没说出你在这里的事,这样还算对得起你吧?”
“你——”过于激动扯痛了他脸上尚未愈合的伤,他抚着颊上的痛处却仍死命地瞪着鬼斧。
“反正话都说出去了,我又不能让玉皇丧失记忆,你生再大的气也不能挽回,别生气喽。”鬼斧的娃娃脸笑容可掬地瞅着他。
鬼使气闷地转过头去,不打算再搭理他。
看来他得另寻他处了,不然,玉皇很快就会到这里来找他了。
“你到底想要躲多久?我听玉皇说神差为了你失踪的事很自责,你忍心让你喜欢的人为了你伤心难过吗?”鬼斧看出他想一走了之的想法。“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也不是禁不起打击的人,为什么你要选择逃避现实?如果这个幸福真的不属于你,你也应该拿出风度祝福神差才对。”
鬼使沉默了恍如一世纪之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或许真的不是神差的幸福,至于你说的祝福……我会尽力开口说出来。”
神差是个喜欢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