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势也被强行遏制。
贝克原地转身踢飞家具碎片阻碍冲出议事厅的私兵,他蹲下身体,长剑从萨曼森盔甲薄弱部位的腋窝刺入,用力一搅,骨头和筋肉几乎全部分离,全靠没有碎裂的盔甲连接着。
断臂的痛苦瞬间击倒男爵,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身体因为剧痛痉挛,他的勇气和喷涌而出的鲜血一样快速地从体内消失。急于救主的私兵们心急火燎地冲向萨曼森,却被塔玛和贝克联手后一个个砍翻倒地。
火势蔓延的议事厅不断涌出浓烟,呛入口鼻后,在场所有人都拼命地咳嗽,感觉致命的威胁,珍惜生命的贝克立即退走,塔玛和他的追随者也不得不退避。
扑倒在地上的萨曼森感觉脑子晕沉沉地快要失去知觉,他不想身为贵族的自己死的这么窝囊,挣扎着扶住主楼外墙的木栏杆,翻身纵跃落下,幸运的,他压死了一个持剑的‘流贼’,可以体面地去见历代祖先。
瑟冷斯的断臂后裔,在火焰与黑烟中坠落,没有选择英勇地阵亡,而是怯懦地匆忙结束生命,只为了保存贵族的面子。
就在萨曼森男爵死亡的瞬间,尼格拉仿佛听到了瑟冷斯城堡的哀鸣和嚎哭,为了一个时代的结束。他走进主楼,扑灭议事厅的火焰,用自己的权杖击碎长条桌属于男爵的主位。
从木桶村延伸而来的邪恶触角接管瑟冷斯城堡,占据香茅丘陵,继而不断拓展,直到把男爵领纳入掌握。
点燃的战火熊熊燃烧,摧毁领地里属于萨曼森家族所有的一切痕迹,翻滚的黑烟混合着尘土升上天空,形成灰霾和浓雾,战争阴云成型,像无数匹没有缰绳的野马,不停往外扩张。
从密道离开的海瑟斯牧师右手持着火炬,左手拉着男爵的长子安托,气喘吁吁地失去呼吸节奏,胸膛高低起伏也没有规律。刚开始的一段路,他的脚步还算强健有力,很快体力不支的弱点暴露出来,变成还是少年的男爵长子在拖着他前进。每天跪立虔诚祈祷和久坐抄写经文,疏于锻炼的身体让海瑟斯缺乏足够的耐力,他感觉到内心被阴霾笼罩,几乎看不见逃出生天的希望。
“哗啦啦!”潺潺流水的声音,海瑟斯牧师的精神顿时振奋,他们抵达密道尽头,合力推开遮掩的伪装门。
非常熟悉的地方,冰雪消融后的牛膝河。
‘既然是逃生的密道,应该在出口附近准备继续逃亡的交通工具,什么都没有,现在的牛膝河,即使有一条船,也不能顺流而下。萨曼森,我的老朋友,接下来该怎么办?’
“牧师,这里有一座桥,对面的丛林里好像有人。”安托拉着海瑟斯的衣角,小声地提醒。
“桥!牛膝河对面的森林,是守林人多利恩,赶紧走。”牧师反手抓住安托,往上游小跑一段距离,踏上跨越牛膝河的木桥。
“我说,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及时赶到的罪民墨菲分开河岸边上的芦苇,站在两个逃亡者的面前。
‘只有一个,接受黑暗之力的邪恶之徒,我能应付。’海瑟斯松手,把安托往桥上一推,“快走。”
“不,我们一起走。”不清楚现状的安托内心还有一丝侥幸,他知道没有家族领地合作多年的牧师引荐,是不可能敲开教会的大门。
“快走,你这个蠢货。”海瑟斯看见芦苇丛中有出现一个持藤鞭的黑暗奴仆,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无法幸免,他要为好友萨曼森保存家族的种子,说出重话,用力把安托推上木桥。
兼任猎户、向导的守林人多利恩很快出现在河对岸,他的手里还牵着一匹骏马,不是矮脚马那种劣等货色,而是真正的骏马。
安托还在犹豫,如果骑上这匹马,他可以和牧师安全逃生,离开沦陷的领地。
“快点滚过去。”惊怒交加的海瑟斯把怀里一包东西塞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