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勝利者的姿態開口。
「這裡已經被我設置成了臨時工坊,你肯定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可是傳奇法師的手筆,誰看了不得說一聲絕世的設計。
安斯艾爾突感不對。
「就算現在外面天打雷劈,山崩地裂,你叫破嗓子,也沒人能來救你的。」
安斯艾爾:「……」
她真是自信得讓人無從下手。
這種感覺微妙的就像是你以為她把你拉被窩裡來,一副她要給你看個大寶貝,然後掏出了夜明珠一樣。
可以,但沒必要。
洛絲忒見他深深地鬆了口氣,原本僵硬地身軀鬆懈下來,像是無奈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真是無的放矢。
她原本繞著安斯艾爾柔軟髮絲的手指往上挪。
帶著香甜氣息的柔軟印在了他的嘴唇上,而後纖細的五指覆蓋住安斯艾爾的雙眼。
洛絲忒能感覺到他睫毛顫動,掃過她的手心。
漆黑的視線,略顯冰涼的體溫,唯獨嘴唇觸碰間呼吸交錯,散發著微妙的熱意,讓安斯艾爾的意識更為清晰。
安斯艾爾這個時候才遲鈍的意識到,他理解錯了洛絲忒的意思。
他是…踏進了她的領地,所以一切都是她來做主。
她膝蓋略微上移。
黑髮的魔導師先生唔咽了聲,身體一僵,幾乎是下意識地鬆開了嘴。
舌尖交纏,唇齒相依之間帶起輕微又曖昧的水漬聲,在安靜得只有他們兩人的屋內顯得尤為明顯。
體內的魔力迴廊都加速了流動,順著觸碰的地方傳遞過去,而後在對方體內流動,而後融合,安撫著躁動不已的魔力。
洛絲忒的魔力流龐大宛若黑夜,一眼望不到頭。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即使不是,也是多年以來的第一次,魔力交會的時候略顯粗暴,幾乎要將他原本平穩得毫無波瀾的魔力迴廊驟然拓寬。
安斯艾爾蹙著眉,手放在她背,試圖安撫。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問題不大,他本身就會治癒系的聖術,即便受傷了也很好治。
只不過按她這麼個補法,一般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安斯艾爾瞳孔一動,眼神驟然恍惚起來。
眼前出現了不屬於他記憶的畫面。
他看到……
雪山的山洞中,兩個其實都不怎麼怕冷的人披著同一長毛毯,湊在火堆旁,肩膀挨著肩膀,用冰塊在地面上一人一邊畫法陣。
「她」笑著,故意寫壞一個咒文,然後將牧師少年按到地上,用冰涼的手去貼他的脖頸。
對,那個人——是過去的他。
這是,洛絲忒的記憶。
牆壁上甚至還有古代的壁畫。
兩人玩鬧間視線逐漸拉近,幾乎要親了上去,他看到「自己」連呼吸都放輕了,竭力地掩蓋自己的期待,卻還是很明顯。
對,在他眼裡非常的明顯,好像要溢出來一樣。
偏偏「她」沒看出來,躊躇了下。
最終只是鼻尖輕輕一碰,而後就坐起了身,和沒事一樣拍了拍身上的灰。
是誰急了。
是未來的安斯艾爾。
他滿臉複雜,搞不懂這種毫無意義,但凡有個人邁半步馬上就能就地結婚的局面,到底是如何持續了幾百年的。
幾百年。
好像,乍一聽沒什麼。
但按照基本法里說,已經夠一家人延續十幾代了。
如果能夠穿越到過去,安斯艾爾只會冷酷的把過去的自己狠狠打一巴掌,然後把那本困擾了他十幾年的日記本當面讀給他聽。
這不合理,干出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