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大家要做好步行的准备。”
张连长点点头:“好,大家把这次任务的艰巨性考虑充分,我们一步步来,走到哪里算哪里,实在不行就步行。什么困难也挡不住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大家说,有没有信心?”
“有。”三位小战士齐声应答,吓了我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席苗在旁偷偷地笑,好像是笑我没见过世面。
自始至终那位教授模样的人都没说话,一句话也没说。
张连长和赵科长对他却极为尊敬,称呼他“教授”,没想到真是位教授。
生火做饭杂活什么的全不用他干,他就是坐在旁边一块石头上等吃。
其他人也不去打扰他,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吸烟,发呆,想东西。
我们在讨论前进路线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听,继续在沉思。
吃过饭,继续上路。
果然,车子又往里行了两三个小时,路越来越难走了,车速越来越慢,有几次,先导的车子陷进很深的泥泞里,费了很大劲才开出来。还有几次,因为林子太过茂密,车子差点撞在树上,看来吉普车的使命快到头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茫茫丛林。四周一下子变得寂静下来,各个方向看上去都差不多,这正是原始森林最可怕的地方。即使是一片并不十分大的林子,不明就里的人也会被活活困死在里面,因为会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而原地打转。
森林里的夜晚会提前到来,因光线很快就让行动变得很艰难,加上路况不好,张连长和赵科长商量了一下,决定就地扎营休息。
我们支起帐篷,生火做饭。席苗是女同志,自己一个人住一顶帐篷,教授也是一个人住一顶帐篷。剩下的六个人包括我分成三班,轮流守夜。
我和向导车司机小黄被分到第二班守夜,第一班是张连长和一个叫从峰的小战士,从峰兼任教授座车的司机。最后一班是赵科长和他的司机孙大壮。
因为半夜要值班,我和小黄吃过晚饭早早就钻进帐篷睡觉去了。
黑背就蹲在我头顶的地方,一声也不吭。几年下来,我俩形成了默契,只要晚上我睡觉,这只猴子就为我放哨。
猴子是一种比狗还机灵的动物,更重要的是,猴子的智力远比狗发达。所以,黑背在我身边,我很放心。虽然它个头不大,但乖巧伶俐,行动敏捷,最擅长一声不响地偷袭,从背后跳到猎物身上,用爪子一下就扣瞎敌人的眼睛,这是它最致命的一招。
半夜时分,我和小黄被张连长和从峰轻轻叫醒,轮到我们值班了。我带上黑背,和小黄一起出了帐篷,来到篝火旁。
东北的天气真的很冷,尤其在这种秋季。从暖和的睡袋中爬出来,被凉风一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脑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我和小黄对面坐在火堆旁,小黄警惕地抱着枪,看着四周,我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敢说什么。
周围的人们都睡熟了,有人甚至还打起了鼾声。
人的神经不可能老绷着,终于,小黄打了个哈欠,坐在火堆旁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他看看我,我看看他,我们俩突然相视一笑,气氛立马友好了很多。
“虎子,你今年多大了?”小黄轻轻的问我。
“十八了,你呢?”
“我也是,咱俩同岁啊。”
感觉进一步升温,年轻人的心总是容易接近的。
他告诉了我参军的过程,又问我平时的生活,我简单介绍了一下。
正说着话,突然,我耳朵里听见“噗”的一声轻微响动。
第十一章 信鸽
第十一章 信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