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餐吃速食面过活了……
幸好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同事水笙跑来要我替他向领导请个两星期的假,说是回老家探亲,下午就走。
我不禁暗喜。水笙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进报社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平时寡言少语,不善与人交际,不过和我关系不错。记得他刚进报社那会,我时常帮他解决一些麻烦,刚开始是帮他修改稿件,后来还在他生病的时候帮他完成他做到一半的一组报道。所以他一有事都会来找我帮忙。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也是一个人租在外面住。
于是我一口答应帮他请假,心想秋收的时候也该到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水笙说完,厚着脸皮向他借租。谁知他却吞吞吐吐地,犹豫了半晌。
没办法,我只好义正词严地教训了他一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惜搬出陈年旧事,总算说得他一脸不情愿地交出了房门钥匙。
总算水笙还是通晓大义。在此需要声明的是不是我总是记着给别人的恩惠,实在是像水笙这样身体虚弱的记者太过稀少。像我们这样跑跑一般的社会新闻,大多数时间在市区内他都常常累得受不了,若是让他去做体记或娱记八成他早作古了。真不知小时候的“体锻标准”他是怎么通过的。
话说回来,若不是水笙说出地址,真不知道他家竟然在志丹苑。我实在有些惊讶。前些日子做志丹苑的报道吵得那么厉害,竟然没人知道他就住在那里,可见他和同事们不怎么熟,平时他们一群家伙常常挤到这家或那家通宵玩牌,显然水笙是从未参加过此类活动。
反正事情顺利解决了就好,我手头也没有什么工作,干脆就直接叫辆车准备回去搬行李。水笙好像还是不太乐意,说是赶火车,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我飞快地整理我的行李,其实就是乱塞一通。我的行李并不多,整理完毕一看,正好两大箱,说多不算多,说少又不算少,虽说一个人便足够搬走,但会相当辛苦。我叫了一辆出租飞快得直奔志丹苑,待会可以叫司机帮忙搬一下。水笙说他住在最靠近考古工地的那一排房子,吵得要死,环境实在不怎样,但是在一楼,不用搬大箱子爬楼梯。我一边思量着,一边先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过了一会儿,眼看车子即将驶进志丹苑小区的门口,司机一时兴起,一个加速变道超车,全然没看见一个交警就站在那边。于是车被交警拦了下来,那警察喝了一声“违章变道”便掏出小本子。谁知那司机估计开了二三十年车了,见交警犹如见爹妈一般亲近,不甘束手就擒,毫无惧色跳下车便大声理论。二人立刻争吵起来。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一时半刻解决不了,便自己下了车,准备搬行李。我满不情愿地把两只大箱子搬下了车,招呼站在大门口的警卫,叫他帮我看着一只箱子,我自己搬起另一只便准备走进小区。
正在这时,一辆满载泥沙的大卡车飞速地隆隆驶过,声势浩大,引得我不经意地回头望了望,然而我瞥见从门口一旁的绿地中,一只黑色的影子正巧出现草丛中,并且受惊似地急
速窜出,说时迟,那时快,就恰巧在那一瞬——我清楚看见那是一只黑色的猫——被狠狠轧到了巨大的车轮下,“吱——”的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一下子盖过了吵闹声、施工声而使周围一下子好像寂静了下来。那只黑猫被如此的庞然大物轧得几乎完全扁平,身体夸张变形,只有脑袋露在车轮外,一大滩血吐了出来喷出老远的惨象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事实上那只可怜的猫被轧死的整个过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卡车司机探头望了望,重新发动,沉重无比的车轮又一个接一个从黑猫身上碾过,卡车继续呼啸着扬长而去,只剩下一具扁平、肮脏不堪的猫尸还横在路中央。
我把第一只箱子搬进屋再返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