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心中,你便如公主一般尊贵。”
“我本来就是公主!是你自己有眼无珠,是你没教养!”马玛丽对他的情话没有任何感觉,嚷嚷着说道。
被人说没教养,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刘庄下定了决定要和她和好,是以对她的种种挑衅之语皆忽略不计,反而柔声哄她道:“是,是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请公主殿下海涵。”
马玛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对方认错的态度这么好,实在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于是宽宏大度地将此事揭过不提,转头一看,见许多帛书都被扔在地上,满地狼藉,便默不作声地帮他收拾起来。
刘庄也忙着收取一地的帛书,两人一边忙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热络起来。
因马玛丽突然说自己想读书,这下子刘庄来了精神,献宝似的说道:“读书这个我擅长,我十岁就通读《春秋》了呢。”遂自告奋勇要教马玛丽读书,心中已经在美滋滋地筹划着红袖添香之旖旎盛景。
这次尴尬的却是马玛丽。她再不通男女之情,也隐隐觉得不好直接说出口,遂拐弯抹角地婉拒道:“不必了。我想读《易经》、《周礼》和《楚辞》。”玛丽公主自谓博闻强记,却被刘疆直言什么都不懂,要她多多读书,实在是她心中难言的痛。于是下定决心,将刘疆通晓的这些书籍一一精读,好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惹得宠物如此伤心难过。
刘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和马玛丽预想的不同,他和刘疆竞争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对方的学问之精深,是以在瞬间便猜出了马玛丽说这话背后的深意。原本被他收好的情绪再一次翻腾出来,那种酸涩的感觉萦绕心头,使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彼此都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解围。书案上的书已经整理好了,重新被放得整整齐齐,马玛丽便松了一口气,屈膝行了个礼,打算就此离开,好去皇后那里交差,可是她刚刚要离开,刘庄已经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捉住了:“你……”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马玛丽茫然望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睛如晨星一般明亮,瞳孔深处,似乎有火焰在燃烧。她不明白这目光代表的含义,但是也觉得心跳莫名其妙地开始加快,就仿佛有些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你想去哪里?”刘庄终于问道。
“回房休息啊。”她一脸莫名其妙。
“你的房门,已经被我撞坏了,工匠尚未来修。”
“这又没什么关系,横竖是夏季,天气炎热,正好通通风。”她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你怕热?那不如搬来我住所后堂,最是凉爽宜人。”
“……”
“搬过来住吧。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我只是……只是想每天早上醒来,就可以看到你,仅此而已。”
“……”
“你不是想学《易经》、《楚辞》和《周礼》吗?”他微微转过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笑,“我虽不如他那么精研,于这些也略有心得。再者,东宫属官之中,贤才辈出,你若有疑问,尽可以问我,我不能答时,便自会寻人求解,岂不比你一个人闭门造车来得便宜?”
——《后汉书·卷十上·皇后纪第十上》“奉承阴后,傍接同列,礼则修备,上下安之。遂见宠异,常居后堂。”“能诵《易》,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
他目光炯炯望着她,等着她开口答应。他觉得他做到这般地步,已是极限,若她再不答应,他已经想不出其他任何能收场的办法;
她迟疑着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也觉得这待遇十分优厚,优厚得令她禁不住怦然心动。可是冥冥之中,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