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抢在头里,给我生一个儿子。我便奏明父皇,想办法立你为正妃。”刘庄灼热的气息缭乱着喷在她的身体上,像是随意撩拨的情话,又像是最庄重的许诺。没有人比他清楚,想要让父皇同意,立她为正妃,这其中有几多艰辛。但是,刘疆既然有本事为一个外室女争来了王后之位,他也想为他心爱的女人尝试一回。
然而马玛丽却一点都不打算配合。生孩子?那是什么?听起来好恐怖!简直是开玩笑!
“能量真的没有了。我困了,就想好好睡一觉。你不准烦我。”她有些倦倦地推开了他。
……
大红喜烛噼里啪啦地烧着,像极了少女纯真的泪水。刘疆望着烛影里的新房,眼前突然就有些恍如梦境的不真实感。
“殿下,夜深了,该安置了。”杜若娇羞无限地说道。她已经卸去大半珠翠首饰,眼睛亮晶晶的,因被闹腾了大半天,鬓角的头发有些微湿,两缕细碎的褐色头发滑落到耳边,俏皮地微卷着。她就那么目光潋滟地望着刘疆,烛影里更觉得容色光艳照人,正是不可辜负美人恩。
这个男人终于是属于她的了。她识人无数,心中很是笃定,像这样的男人,他既然肯娶她,就不会轻易抛弃她。想到这里,再想起一直以来的颠沛经历,她眼角有些微湿。
那一瞬间刘疆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些许温柔的暖意。他走了过去,扶住杜若的肩膀,她便趁机伸出手来,拉住他吉服的衣带。
刘疆轻轻一侧身,她的手落了空。他便有些愧疚,将那只手握住了。
“如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温言说道,“不必担心,孤将来自会待你好。只是,不知道你可曾读过《周礼》?”
杜若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不曾。不如来日,夫君念给人家听?”她声音里透着新嫁娘特有的羞涩。
“好。”刘疆并没有推辞。
“周礼里说,母亲新丧,哪怕是恩爱的夫妇,也要别居百日,以尽孝道。”他静静地说道。说出这句话,他突然觉得心中安定了许多。他想,他不是在抗拒那些不可抗拒的东西,他有这么正当的理由。
杜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她想,连皇帝都催着他们不要耽误了吉时,殿下为什么又说什么《周礼》?
“现下孤和你都是没了母亲的人了。你莫要忘了,后日便是母后的出殡之日。”他终于将手从那只柔软的手中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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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兄弟战争的帷幕
和刘疆的婚礼比起来,沛国王太后郭圣通的葬礼无疑显得隆重多了。郭圣通是光武五王的母亲,亲近郭氏的文武百官自不必说,就连和五王敌对的阴家势力也要求面上看得过,悉来悼念。六月初七丁卯日这天,郭圣通被安葬于北陵。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齐聚一堂,都是存了追思悼念的心思的。正所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在处处尔虞我诈的皇室眼中,更是如此。譬如说一向胆大妄为的沛王刘辅便趁着自家母亲葬礼上达官显贵悉来悼念之机,打算帮自己的好友更始皇帝之子刘鲤,杀了和他有世仇的刘盆子之兄刘恭。
刘辅贵为藩王,身份尊贵,自有手下门客代为动手。原想着游侠儿一击得中,功成身退,却不料正中了有心人的圈套。于是刘恭虽然伏诛,刺客却被当场捕获。光武帝刘秀追查之下,查出居然是刘辅所为,于是勃然大怒,重申旧防,下令各郡县追捕诸王宾客。刘辅本人也被牵连,关进诏狱,由刘秀亲自审理。
刘辅自知落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