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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的现象,就是我们周围的朋友对香港的作家却都很不熟悉,少数在读的大概也就只是黄碧云和西西,对香港的艺术家就更是知之甚少。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挺认同廖伟棠的观点,他们并没有那么在乎〃分量〃,而他们又固守一个〃我城〃的概念,他们无所谓大陆的出版市场,在这样一个喧嚣繁华的城市,却有一颗绝对耐得住寂寞的心灵。我们这期约来黄碧云的一篇随笔,她现在常在西班牙学习弗朗明哥舞蹈,在她的随笔里也提起她的舞蹈经历,这种对某些〃沉重〃的无所谓态度,令我喜欢。

张悦然:香港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之下,产生一种暧昧的气质,像一块悬浮在空中的云,易挥发,却难沉淀,没有依畔。它是生动的,有血肉,但没有骨头。而且它有一种亦庄亦谐的气质。早年看香港电影和电视剧,真的是有过笑着流泪的体验。昂贵的和低劣的永远隔街相望。你会觉得香港是特别轻灵而百变的。这是它的性感所在。像一簇一簇的小火焰,亲近得热烈,所以很容易把你点燃。

周嘉宁:对啊,你不是最近还在看《珠光宝气》嘛,TVB也真是让我们无法割舍过。

张悦然:小时候看过很多TVB的电视剧。只觉得像个万花筒,爱欲情仇,市井与豪门,什么都有。有一种俗气所散发的芬芳。

周嘉宁:前两年我在上海看过一场My Little Airport的小型演唱会,在话剧中心的小剧场里,牵着一只黄鸭子气球的nico在那儿腼腆地唱歌,很像是在自我玩乐。这种小清新风格现在也从香港到了我们这儿。btr在上海一场魔岩三杰的演唱会以后写过这样一段话:〃我宁愿听My Little Airport,听他们自嘲地唱出生命里微小的苦;宁愿听旺福,听他们白痴地唱出生活中没来由亦无须理由的简单快乐;宁愿听Tizzy

Bac,听她们牢骚般唱出日常生活里纠结的没有出路的怨。我更愿意回到地面,听那些更真实的声音,听渺小自我的窃窃私语。至于呐喊,至于理想主义,就让它们留在遥远的记忆里吧,记忆没问题。〃而香港就是这样的,香港具有培育暧昧情歌的土壤,却绝不可能像北京一样滋生出那么多的摇滚愤怒青年。

第3节:我城只不过是你城吧(2)

张悦然:对,这就是廖伟棠的观点,香港的艺术家们不太清楚自己要往哪里去,他们也不在乎。

周嘉宁:所以我们说这是一块暧昧地带,模糊,混杂。

见林夕前,抄了《暖昧》的一句歌词在本子上,好央他手书。

摘的那一句是:〃望不穿这暧昧的眼,爱或情借来填一晚。〃

林夕没采用这句,他说,你让我用广东话回忆一下歌词。10年前写的歌词仍然记得。

他在《鲤》的扉页上题道:〃从来未热恋已相恋。〃

他得意地说,这个才是暧昧嘛。

都说林夕是才子,所以让他谈谈风月。

第4节:从未热恋已相恋─林夕采访录(1)

从未热恋已相恋──林夕采访录

采访/胡赳赳

1。鲤:你以前有首歌,写给王菲的,《暧昧》。我们想听听你对暧昧的理解。

林夕:单从王菲这首歌来说,可以是单方面的暗恋或者双方面还未表白,也可以说这个歌词就是暗恋而已。如果你问我对暧昧有什么想法,有时候太理智太清醒的人很难享受暧昧的好处。我往往觉得,有的东西你真的找不到一个方法、或者不能看清楚它真正面目的时候,你就让它保持在一种暧昧的状态吧。

2。鲤:如果让你定义暧昧,你会如何下定义?

林夕:暧昧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它介乎于你很清楚地知道,以及你完全不知道之间……如果你完全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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