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差矣!本来我还在犹豫是否让祖爷见他们,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祖爷必须见一见他们。见了他们,‘江相派’就安全了!”江飞燕眨眨眼睛说。
祖爷又是一愣:“此话怎讲?”
江飞燕靠了过去,低声对祖爷耳语一番。
祖爷听后哈哈大笑:“燕姐不愧是南派大师爸,深谙官场之玄机,佩服佩服!”
江飞燕脸一红:“祖爷又取笑我。”
五行与起名
客厅里,冯思远亲自为祖爷斟满茶,而后乖乖地说:“先生稍等片刻,戴将军随后就到。”眼里充满着对祖爷无限的尊敬。
“冯副官不必客气。能为戴将军效劳,鄙人深感荣幸。”
约摸半个时辰后,戴笠来了。
祖爷站起身来迎接,生平第一次看到了活的戴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祖爷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怒火,可王亚樵的身影还是一个劲地在眼前晃。
“久仰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道骨仙风!”戴笠伸手与祖爷握手。
“戴将军神武英明,威震四海,能见将军,鄙人幸甚,幸甚!”祖爷应和着。
“请坐!”戴笠很客气。
两人落座后,戴笠突然发问:“听说先生和王亚樵素有来往?”
这个情景,祖爷预料到了,江飞燕也反复叮嘱祖爷千万别失态。祖爷平静地说:“来往谈不上,只是阎王让到,小鬼不敢不到,王亚樵也罢,戴将军也罢,都是血肉之躯,人之畏死,天经地义,故而圣人作易,趋吉避凶。王亚樵生前也让鄙人推算过吉凶。”
这一番回答,巧妙地绕过了戴笠的陷阱,而且真实性很强。
戴笠笑了笑,说:“先生所言极是。就像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无论好人坏人,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是病人,就要医治。古人云:‘善医者,治病;善易者,医命。’易医本一家,中医和术数遵循的都是阴阳之理,都是五行的生克制化。所以古人才说‘不为良相,当为易卜’,不能出将入相为朝廷治国安邦,就踏踏实实地做个医生或算命先生,老老实实地为老百姓服务。先生易品端正啊!”
祖爷心下暗忖:戴笠就是戴笠,无论口才还是学问,都比一般的特务高出一筹。
祖爷也笑了:“戴将军深谙易理,学贯古今,佩服,佩服。”
戴笠呷了一口茶,说:“此番请来先生,是有国事相问。”
祖爷说:“有问必答,倾尽全力。”
戴笠点点头:“日寇侵华,中华危急,自国父中山先生创国伊始,我中华头一次遭受如此大的劫难,南京沦陷,一下死了几十万百姓,委员长心痛啊。先生不妨站在民族大义的角度,好好看一看,中日对战,孰能获胜?胜在何时?”
祖爷点点头,说:“戴将军一片爱国赤诚,令人敬仰。看国运必须用奇门之法,尤其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更要用奇门寰宇之术。鄙人学疏才浅,对此法不甚精通,只能靠天象之法,班门弄斧了。”
“先生过谦了,请讲。”
“我观九星之中,主星黯淡,破军星狰狞,此凶事之所表也。但文曲、武曲二星拱照,此吉象也。日军侵华,巨门星开,贪狼星起,头两年,必将占据上风,但一旦过了头两年,日军必处下风。日本弹丸之国,长驱直入我中华腹地,必深陷战争泥沼,日久经年,必被我军拖垮,届时,我军反攻,必能将狼子驱逐出我中华!唯有一点……”
“哪一点?”戴笠追问。
“中华抗战,万众一心,如果国军只想着剿共,则是逆天而行,必招失败。张杨二将军西安事变就是征兆。”
“先生所言极是!”戴笠点点头,“只是一国岂容二主?共匪太猖狂……”